第10章 曲水流觞酒劫(下)[第1页/共2页]
陆九渊俄然扣住她的腰,将她按在青铜酒坛上,酒坛的凉意透过薄弱的襦裙,激得她一颤。他低头咬住她的唇,舌尖卷走她齿间的沉水香,手指却和顺地抚过她后颈的朱砂痣——那边现在滚烫如烙铁,与他胸前的红痕遥相照应,像被同一根绣线穿起的双生蝶。
酒窖的青铜灯台在半夜爆芯,陆九渊望着柳如烟鬓边滑落的银蝶发饰,俄然发明她后颈的朱砂痣比常日更红,像滴在雪地上的山茶花瓣。酒香混着她袖中沉水香,让他想起梅坞诗会那夜,她撑着断裂的油纸伞,裙角沾上的龙井新叶气味——本来从当时起,这缕香就缠进了他的魂。
更鼓响过三声,酒窖的石门俄然震惊,楚云绡的呼喊穿透酒香:“九渊兄!蝶社的人往龙井村去了!”柳如烟猛地推开他,慌乱中系错衣衿,却发明陆九渊后背的蝶影红痕,已深深切进皮肉,像极了她每日在绣绷上反复千遍的纹样。
“别想她。”柳如烟勾住他的脖颈,绣鞋踩碎地上的茶针,“就当这是五显祠的试炼,让错遇的魂,先尝尽半世情劫。”她的指尖划过他后背新显的蝶形红痕,“你看,连劫印都在替我们扯谎,说这不是错恋,是必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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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陆九渊的唇落在她锁骨下方,柳如烟俄然解开本身的衣衿,暴露与他胸前不异的茶渍胎记——本来早在三年前的梅坞诗会,她就偷偷用精血在本身身上,纹了半片蝶翼。“补上它。”她抓住他的手,按在本身心口,“让我们在这酒窖里,做一刻完整的双生蝶。”
陆九渊望着她跑向石门的背影,发明她的裙摆上不知何时绣满了银斑茶的纹路,每片叶芽都朝着龙井村的方向。他摸了摸胸前的红痕,那边还留着她指尖的温度,而掌心的发饰,正在他的胎记上投下暗影,像极了沈青禾绣绷上,那道永久织不完整的蝶翼——本来情劫最烈处,向来不是放纵,而是明知错付,却甘之如饴的,凡人的痴。
“疼吗?”柳如烟喘气着扯开他的盘扣,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茶针茧,“这茧是宿世我为你磨的,好让你在炒茶时,能想起绣绷前等你的人。”她的裙裾落在酒坛上,青铜蝶纹硌得腰背发疼,却笑得比酒雾更昏黄,“此生你是先醒的茶仙,可我……”
“九渊兄可知,醉魂酒的妙处?”柳如烟指尖划过他胸前的茶渍胎记,酒气在她眼尾洇出薄红,“能让宿世的影象,顺着血脉爬进此生的骨。”她俄然靠近,樱唇掠过他耳垂,“你闻,这酒里有我宿世为你缝护心鳞时,指尖排泄的血香。”
青铜灯俄然明灭不定,酒窖的石壁上,两人交叠的影子正化作双生蝶形,翅膀每扇动一次,就有藐小的银鳞从柳如烟体内飞出,钻进陆九渊的胎记。远处山塘街的绣庄内,沈青禾俄然抱住胸口,她后颈的银蝶胎发,现在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变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