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蝶影融香[第1页/共2页]

更鼓敲过半夜，雨停了。楚云绡枕在陆九渊臂弯里，指尖划过他掌心的朱砂痣，发明那边不知何时多了道极细的银线，与她后背蝶影的翅脉相连。护窑符悄悄地躺在茶桌上，双生蝶纹终究完整，蝶翼间还凝着未干的茶油，在月光下泛着温润的光。

"疼..."她的低吟混着茶香，陆九渊只觉掌心的朱砂痣像是被扑灭，茶油顺着蝶影的纹路渗开，在她雪背上晕出更清楚的银蝶表面，翅脉间竟闪现出极小的"九"字，与他茶勺柄上的刻痕如出一辙。他闻声本身心跳如擂鼓，另一只手不自发地扣住她腰肢，触感柔嫩如新焙的茶饼。

小暑夜的漱玉斋浸在茉莉香里，陆九渊握着青瓷盏的手微微发颤，盏中茶汤映着楚云绡解下罗衫的倒影，玉肌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芒，后背的茶渍蝶影跟着呼吸悄悄起伏，翅尖的金毫茶油正顺着肌理渗入，像活物般伸展。

茶寮的梆子声传来，惊起栖在檐角的胡蝶。陆九渊望着楚云绡甜睡的侧脸，终究明白，这情劫的显兆，原是要用肌肤相亲的温度，来唤醒宿世的影象，让双生蝶的印记在相互血脉里相融，哪怕前路有沈青禾的绣纹伏笔，有书院大火的八字警示，现在的他，只愿溺在这蝶影融香的和顺乡里，不肯醒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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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云绡俄然回身，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，她眼中倒映着他混乱的睫毛，唇角还沾着方才尝过的"窑火红"茶汤。陆九渊瞥见她颈间红绳下的蝶形胎记正在发烫，与本身掌心的朱砂痣构成热力旋涡，将相互的呼吸都烘得发烫。

陆九渊低头吻去她眉间的汗，发明她鬓角的碎发上沾着茶油凝成的蝶形结晶，悄悄一碰便化作金粉，飘向窗外的夜空。远处，沈青禾的绣庄方向亮起一盏银蝶灯，与室内的护窑符遥相照应，却被他临时抛在脑后——现在的迷离与缠绵，早已让他沉浸在这瓷与茶、宿世与此生交叉的香艳里，忘了贩子江湖的机巧，只记得怀中女子的体温，和掌心蝶影的和顺。

话音未落，陆九渊已低头吻住她微张的唇，茶油的甘润混着茉莉的清甜在舌尖炸开，她腰间的银蝶坠子隔着单衣贴着他掌心，烫得像是刚出窑的瓷器。楚云绡的手臂环上他脖颈，发间的银簪滑落，在护窑符上划出火星，竟将屏风上的蝶影投成了交缠的双生形状。

护窑符在腰间发烫，陆九渊瞥见她胸前的银蝶坠子正对着本身掌心的朱砂痣，两道微光在空中织成细网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，蝶翼相叠处竟生出窑火般的纹路。楚云绡的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红绳，俄然握住他涂着茶油的手掌，按在本身后背蝶影中心。

楚云绡的罗裙不知何时褪至脚踝，脚背上沾着的茶花瓣被她碾成汁液，在青砖上印出蝶形的陈迹。陆九渊低头吻她足踝时，尝到了茶汁的贫寒与她肌肤的甜腻，这类冲突的滋味让他喉间发紧，护窑符的微光俄然大盛，将全部配房映成虎魄色，仿佛连光阴都在现在凝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