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 蝶影融香[第2页/共2页]

小暑夜的漱玉斋浸在茉莉香里，陆九渊握着青瓷盏的手微微发颤，盏中茶汤映着楚云绡解下罗衫的倒影，玉肌在烛火下泛着珍珠般的光芒，后背的茶渍蝶影跟着呼吸悄悄起伏，翅尖的金毫茶油正顺着肌理渗入，像活物般伸展。

护窑符在腰间发烫，陆九渊瞥见她胸前的银蝶坠子正对着本身掌心的朱砂痣，两道微光在空中织成细网，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屏风上，蝶翼相叠处竟生出窑火般的纹路。楚云绡的指尖划过他腕间的红绳，俄然握住他涂着茶油的手掌，按在本身后背蝶影中心。

"宿世...您在佛堂抄经时，可曾看过我一眼？"她的指尖划过他胸前衣衿，解下的玉扣"当啷"落在茶盘里，惊起盏中茶汤波纹，"我梦见本身剜血绣蝶，每一针都刺在您腕间的红痣上，疼得您皱眉，却还说'绣罢这蝶，便与你看遍山塘的灯'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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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九渊低头吻去她眉间的汗，发明她鬓角的碎发上沾着茶油凝成的蝶形结晶，悄悄一碰便化作金粉，飘向窗外的夜空。远处，沈青禾的绣庄方向亮起一盏银蝶灯，与室内的护窑符遥相照应，却被他临时抛在脑后——现在的迷离与缠绵，早已让他沉浸在这瓷与茶、宿世与此生交叉的香艳里，忘了贩子江湖的机巧，只记得怀中女子的体温，和掌心蝶影的和顺。

楚云绡俄然回身，两人鼻尖相距不过寸许，她眼中倒映着他混乱的睫毛，唇角还沾着方才尝过的"窑火红"茶汤。陆九渊瞥见她颈间红绳下的蝶形胎记正在发烫，与本身掌心的朱砂痣构成热力旋涡，将相互的呼吸都烘得发烫。

"九爷可知，方才茶油渗进蝶影时..."楚云绡的声音带着满足的慵懒，"我瞥见宿世的本身倒在您怀里，腕间的瓷片碎成三瓣，一瓣在瓷坊，一瓣在茶寮，另有一瓣..."她昂首望着他，眼中映着护窑符的光，"在您掌心，守着我们生生世世的商定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