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双蝶合辉[第2页/共2页]

陆九渊俄然想起楚云绡后背的茶渍蝶影，想起她银蝶坠子内侧的"陈"字。当沈青禾的瓷片贴上护窑符的刹时，符面俄然收回强光，将两人影子投在墙上，竟与宿世佛堂壁画中的和尚与绣娘分毫不差。

更鼓敲过二更，楚云绡的身影俄然呈现在院角，后背的茶渍蝶影在月光下清楚可见，颈间红绳系着完整的银蝶坠子——不知何时与沈青禾的瓷片、陆九渊的护窑符产生共鸣。三人掌心的蝶影同时发亮，护窑符终究闪现出完整纹样：双生蝶首尾相衔，蝶翼间刻着"瓷茶共生，陆沈同辉"。

远处，紫阳书院的废墟传来瓷片相击的清响，仿佛在为这场情劫的暂歇喝采。陆九渊望着掌心的朱砂痣，终究晓得，有些缘分，早在窑火与绣线中必定，哪怕历经三世循环，终将在茶香与绣影里，绽放出最动听的辉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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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秋前的紫阳书院飘着细灰，陆九渊捏着从火场拾来的绣纹残片，银线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，尾翼处的茶梗纹恰是沈青禾的针脚。护窑符在腰间发烫，符面的双生蝶纹缺了右翅，与残片上的银蝶刚好互补。

戌时初刻，沈青禾的绣绷香车停在漱玉斋门前。陆九渊隔着湘妃竹帘，瞥见她腕间瓷片闪着微光，与本身掌心的朱砂痣遥相照应。她鬓边别着银蝶簪，恰是山塘街初遇时遗落的那支，簪头嵌着的，竟是楚云绡的银蝶坠子残片。

"九爷，锦上阁的沈女人送来了十二幅贡缎。"红绡抱着缎盒进门，盒角贴着的银蝶封蜡与火场绣纹如出一辙，"官窑采办说，每幅缎面的蝶影都会随茶香变幻，端的是神乎其技。"

"书院火场的八字绣纹..."沈青禾取出残页，血字在护窑符光芒中显形，"原是警示我们，双生蝶的三分残影未合，情劫便不止息。"她指尖划过缎面银蝶，蝶翼俄然振颤，楚云绡的银蝶坠子残片从簪头飞出，与瓷片、朱砂痣构成三角。

"本来我们三人，恰是双生蝶的三分残影。"楚云绡望着悬浮的银蝶，坠子与沈青禾的瓷片、陆九渊的朱砂痣终究拼成完整图案，"瓷坊主母用精血为引，让我们在现世相逢，为的就是..."她指向护窑符，"让护窑符重辉，洗清二十年前的委曲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