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章 乞力马扎罗月如钩 茶马古道魂归处[第1页/共2页]

肯尼亚裂谷省的星空垂落如茶筛，陆九渊坐在母茶树虬结的根系上，望着莱拉部落的篝火在远处跳动。沈青禾的绣绷映着月光，银针游走间，素绢上垂垂闪现出三百年前茶马古道的隘口——那边曾立着块断碑，碑上的护茶咒与莱拉后颈的蝶形胎记一模一样。

莱拉的声音从树影中传来，她牵着阿凯的手踏月而来，两人后颈的蝶形胎记在母茶树的微光中交相辉映。“长老会想砍了母茶树换外汇，”她的声音如乞力马扎罗的雪水般清冽，“可他们忘了，茶树根须里流的，是护茶人三百年前的血。”说着，她解开兽皮护腕，暴露小臂上的刺青——恰是沈青禾绣绷上的茶马古道舆图，肯尼亚与中国的茶园用红线相连。

长老颤抖着饮下，俄然老泪纵横——他梦见了三百年前的本身，作为护茶帮的断后军人，看着商队在暴雨中坠崖，临终前将蝶形护符刺入茶树根须。“本来我们不是在守部落，是在守一个错了三百年的执念……”他回身对军人们命令，“去砍了长老会的断情刀，用刀鞘给母茶树培土！”

“老陆，你看根须。”沈青禾俄然轻声开口，母茶树的根系正排泄虎魄色汁液，在红地盘上蜿蜒成汉字，“是护茶帮的‘归’字，三百年前商队罹难时，血祭茶树留下的暗号。”话音未落，丛林深处传来皮鼓轰鸣，十八名手持兽骨刀的军人突入茶园，刀刃上涂着母茶树根须熬制的忘情油，在月光下泛着妖异的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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暮色中，陆九渊望着部落少年们在母茶树下练习护茶拳——那是他将太极揉茶式与非洲战舞连络所创，拳风过处，茶树落叶竟在半空拼成中肯两国国旗的表面。“老沈，”他灌了口棕榈酒，“金庸写‘侠之大者’，我们这护茶的侠，该叫‘情之大者’吧？”

阿凯轻抚莱拉的胎记，俄然指着母茶树新抽的枝条：“你看，新芽上有汉字！”那片嫩叶的叶脉竟天然构成“合”字，叶缘锯齿则是斯瓦希里语的“连合”。沈青禾轻笑，将绣绷送给莱拉：“这上面绣着你俩的宿世此生，茶根不竭，情劫便只是茶香里的一段回甘。”

“莱拉酋长叛变部落！”为首军人的面彩绘着扭曲的蝶形，恰是长老会新立的“断情纹”，“她私通低等猎人，冒犯‘茶根断’圣律！”陆九渊长笑起家，袖中滑出柄茶刀——恰是用肯尼亚母茶树枝干所制，刀鞘上刻着中肯双语的护茶咒。“圣律？”他反手劈落，茶刀竟将兽骨刀斩成两段，“三百年前护茶帮发誓‘茶根连情，断情者断根’，你们倒把老祖宗的训戒喝进了忘情汤？”

部落长老拄着权杖盘跚而入，权杖顶端的母茶树根须现在蔫如败叶。“我们错了……”他望着莱拉胎记上流转的茶香，“当年偷学断情典礼，却不知断了情根，茶树便再难抽新芽。”陆九渊递过陶碗，碗中盛着用合欢花、肯尼亚茶芽与云南古树茶共泡的“合魂饮”：“尝尝吧，这茶汤里有苍山的雪、裂谷的风，另有护茶人不该断的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