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茉莉雪．茶雾成桥[第1页/共2页]

“他在汇集‘替劫印’。”陆九渊的声音降落，茶篓里的“茉莉银针”俄然全数竖起，“每颗茶籽都是一个魂锚，阿杏他们带走的，是魔道追踪的钥匙。”他俄然望向沈青禾，“劳烦沈女人跑趟梨园，让柳女人用《牡丹亭》的调子，唱醒被迷香节制的茶农。”

拂晓前的茶田浸在淡青色的雾里，阿杏的茶籽手链俄然发烫，惊醒了靠在老茶树上打盹的阿和。他怀中的“松风”琴收回纤细的颤音，琴弦上固结的茶晶映出三匹黑马踏雾而来——富商的护院追来了，马首挂着的“白虎”灯笼，将晨雾染成赤色。

“阿和，走！”阿杏拽着他钻进茶树迷宫，发间的茶花蹭落晨露，惊醒了藏在茶枝间的阿白。少年货郎化作白狐跃上枝头，尾巴扫落的腐败茶籽竟在半空凝成蝶形，为二人指了然通往鹰嘴崖的密道。

“追！”护院的刀光劈开茶雾，却见陆九渊的茶担俄然横在小径中心，铜铃《凤求凰》的调子混着“茉莉银针”的冷香，竟让马匹前蹄打滑。沈青禾的剑光从另一侧杀出，镖旗上的双生蝶纹与陆九渊茶盘暗纹相触，在雾中织出透明的桥。

阿杏与阿和的身影消逝在鹰嘴崖的雾中，柳如是俄然指着护院掉落的玉牌：“牌面的‘残花’纹，与阿杏的茶渣卦象一样。”沈青禾点头，剑穗上的玉佩俄然收回强光，映出三阴绝阵深处，面具人正对着护院们的影象嘲笑。

是夜，鹰嘴崖的密道里，阿杏煮起“茉莉银针”，茶汤在石面上映出双生蝶的光影。阿和摸着她腕间的茶籽手链，俄然发明每颗茶籽都刻着藐小的“信笑笑”卦象——那是陆九渊用本身的茶魂刻下的，护他们一世清欢的咒文。

护院的刀砍向桥身，却被柳如是俄然甩出的水袖缠住。她的戏服上绣着新得的双生蝶纹，金粉在茶香中化作萤火虫，照亮了护院腰间的三阴绝阵玉牌：“本来你们的主子，是当年放火烧鹰嘴崖的凶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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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着这些茶籽，去南天山。”陆九渊塞给阿杏新的茶包，内里除了“茉莉银针”，另有柳如是连夜绣的护符，“那边的双生茶树，能护你们躲过三阴绝阵。”他眨眼，茶包上多了句小楷：“莫怕前路霜雪重，茶烟深处有蝶来。”

而在三阴绝阵的深处，面具人望着掌心的“替劫印”碎片，俄然瞥见碎片中心嵌着粒茶籽，芽尖的蝶影正朝着阿杏的方向发展。“茶神的度人术，毕竟是要让残花再开。”他低笑，将碎片放入阵眼，“那就让这朵开在劫数里的花，成为毁灭的引子吧。”

“阿爹……”阿杏的泪滴在桥面上，茉莉花瓣俄然逆流而上，在雾中拼出“落叶归根”的卦象。陆九渊趁机将“普洱醒神汤”泼向护院，茶雾中竟闪现出他们被迷魂香节制的影象：每个护院的后颈，都有与王员外不异的蝶形红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