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章 蝶影迷．茶籽生根[第1页/共2页]

“你早就晓得阿杏的爹是南风堂的人。”沈青禾俄然开口，剑穗悄悄扫过他袖口的蝶形胎记，“就像你晓得，每颗茶籽里都藏着渡魂的咒文。”

拂晓的阳光刺破鹰嘴崖的雾霭，阿杏的茶籽手链俄然收回微光，指引着密道深处的石阶。阿和握着她的手，触到腕间茶籽的纹路——那是十年前父亲在火场塞给她的，每颗都刻着“信笑笑”卦象的残纹，现在正与陆九渊给的“茉莉银针”茶包共鸣。

面具人收回尖啸，阵眼处的茶籽俄然全数抽芽，芽尖的蝶影连成一片，竟将三阴绝阵的“残花”纹，生生改写成“落花再开”的卦象。阿杏在密道中俄然瞥见，本身种下的茶籽破土而出，嫩芽上停着一只透明的胡蝶——那是陆九渊渡给她的、半片茶魂所化。

“种下这些茶籽吧。”阿和取出陆九渊给的茶包，内里的“茉莉银针”竟已生出藐小的根须，“他说过，穷日子就着茶香过，可我感觉，这茶香里藏着全部春季。”

“阿杏，茶籽抽芽了！”阿和的惊呼混着茶香传来，他瞥见每片新叶上都刻着藐小的“信笑笑”卦象，“陆先生说的没错，残花遭雨打后，是茶籽在泥里生根。”

“本来，爹也是南风堂的人。”阿和轻声道，怀中的玉佩与石壁印记相触，竟显形出陆九渊与月神共舞的虚影，“他说过，茶香能渡魂，本来渡的是九世循环的劫。”

“那就让他尝尝，茶香里的剑胆。”陆九渊的铜铃声重新顶传来，他竟抱着茶篓坐在崖顶的松树上，“沈女人，用你的剑穗哄动茶籽共鸣；柳女人，劳烦用《凤求凰》的调子，唱醒被埋的花魂。”

陆九渊望着跳动的火光，俄然想起九世前的南天山，月神曾问他：“若我们被贬尘凡，你可愿用茶香织就渡魂的网？”现在他笑了，指尖划过手链上的茶籽：“我不但要织网，还要让每朵残花都能借茶香重生，让每个劫数里的人，都能在茶汤里瞥见——蝶影破雾，茶籽生根。”

柳如是水袖一甩，戏腔混着茶香破云而出：“蝶兮蝶兮，振翅破茧！茶兮茶兮，生根断劫！”她腕间的手链俄然崩溃，山茶籽化作流萤，点亮了每株双生茶树的根须。沈青禾的剑穗扫过阵图，陆九渊趁机将“普洱醒神汤”泼向阵眼，茶雾中竟闪现出九世前的茶神殿，月神正将双生蝶玉佩埋入茶树根部。

茶灶上的水壶俄然沸腾，蒸汽在棚顶画出双生蝶的光影。陆九渊晓得，当阿杏在密道里煮起第一壶“茉莉银针”时，属于他们的、关于但愿与重生的尘凡劫，正跟着渐起的茶香，展开最动听的篇章——而他的茶担，永久会为每个困在劫数里的人，留一碗温热的、能让残花再开的茶汤。

密道绝顶豁然开畅，一片被妖火焚过的茶田在晨露中复苏。阿杏的茶籽手链俄然绷直，指向焦土中独一的绿芽——那是株双生茶树，枝头挂着与陆九渊茶担不异的退色酒旗，旗角“南风小筑”四字，正被晨露洗出蝶形暗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