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茶雾初聚．月隐云间[第1页/共2页]

“本来如此，”陆九渊嘲笑，“他用赌局吸食人的贪念与财气，养肥本身的妖丹。中秋月圆之夜，便是他妖力最盛之时。”他望向沈青禾与柳如是，“我们也该筹办筹办，让他见地见地，茶香的力量。”

陆九渊望着赌坊进收支出的人，眉头微皱：“他们求的不是财，是个虚幻的梦。这‘中秋博饼’，本是团聚时的乐子，却被鼠辈拿来当敛财的幌子。”他的目光落在赌坊老板的身影上，此人尖嘴猴腮，一举一动都透着滑头，“他身上有股子妖味儿，怕是藏着大奥妙。”

柳如是神采微变，水袖轻拂，金粉落在骰子上，与茶雾相融，影象刹时清楚——赌坊老板现出鼠妖本相，正捧着帐本，将赢来的财帛化作妖力，注入一颗披发着幽光的妖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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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秋将至，小镇的街巷却没染上团聚的喜气。赌坊的招牌在秋风里闲逛，上头“日进斗金”四字，被陆九渊的茶雾笼上一层霜。他的茶摊就摆在赌坊劈面，铜铃每响一声，便有输得两眼发直的百姓，捧着茶碗坐到摊前。

“这是……”沈青禾拔剑出鞘，剑上的寒光映着骰子上的影象，“莫非他是用这些人的财气，养着甚么邪物？”

三人正低声商讨，阿白蹦蹦跳跳地跑来，怀里抱着个包裹：“陆哥，我探听到了！这赌坊老板每年中秋都设局，赢了钱就消逝一阵子，谁也不晓得他去哪儿。”他翻开包裹，内里是几枚骰子，“我偷了他的骰子，你们看，内里灌的是铅，怪不得每次都是他赢。”

柳如是扮作卖花女，莲步轻移来到茶摊前，水袖一甩，递上一束桂花：“陆公子，买枝花吧，添些中秋的喜气。”她眨眨眼，目光扫向赌坊，表示道，“这花可不但是为了都雅。”

此时，赌坊里的赌局正进入白热化，百姓们输得倾家荡产，却仍抱着一丝幸运，不肯干休。而在茶棚里，陆九渊望着夜空，心中冷静计算着时候。他晓得，三今后的中秋夜，将是一场正邪的较量，他要用茶香为笔，绘出本相的画卷，让月缺重圆，让被蒙蔽的民气重见光亮 。

陆九渊接过桂花，嗅着花香，俄然想起李白的“却下水晶帘，小巧望秋月” 。他笑道：“柳女人的花，天然是令媛难买。这花香与茶香一配，倒像能把这小镇的浊气都遣散了。”

“且看三今后，云开见月明。”他浅笑着将茶盏递回，“喝了这碗‘复苏茶’，今后的日子，自有茶香带路。”老妇将信将疑地抿了口茶，眼中的浑沌竟垂垂散去，似是被茶香洗去了蒙眼的雾霭。

陆九渊拿起骰子，指尖划过铅块，茶雾顺着裂缝钻进骰子里，竟在此中闪现出恍惚的影象：一座藏在深山的洞府，堆满金银财宝，另有无数被囚的灵魂，正收回痛苦的哀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