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茶魂归位．双生映辉[第2页/共2页]

“醒了？”沈青禾收剑，剑尖滴落的茶露在石面上聚成“地天泰”卦象，“王知县已将官银重新入库，碑上的‘官印覆血’，现在倒成了‘官清茶香’。”她回身时，后颈的朱砂痣在鼎光中忽明忽暗，与陆九渊掌心新显的蝶形印记遥相照应。

“本来，破阵的关头是‘信’。”沈青禾望着逐步消逝的黑雾，俄然想起在茶鼎幻象中瞥见的婚礼——他为她描眉时说的“信我，便随茶香归”，现在在实际中获得了最绚丽的回应。

聚灵茶鼎回声飞起，与她的剑、他的铜铃构成三才之阵。陆九渊以血为引，在鼎身刻下“信阴信”卦象的反转纹，沈青禾的剑尖则点在每个被吞噬的灵魂眉心，茶香顺着剑穗注入，竟让他们眼中重新燃起但愿的光。

拂晓时分，鹰嘴崖顶的雾气散尽，暴露月神殿遗址上重生的双生茶树。沈青禾的剑穗悄悄扫过陆九渊的掌心，两人的印记在晨光中合二为一，竟成了“信笑信”与“信阴信”交叉的完美卦象。

“陆九渊，”沈青禾俄然开口，指尖划过他眉间的茶渍，“九世前你说，我的剑是茶的骨；现在我才懂，你的茶，原是剑的魂。”她取出面具人遗留的半块玉佩，与本身的玉佩相扣，“今后的劫数，我们一起渡。”

他望着她，俄然想起李白的“永结无情游，相期邈云汉”——而他们的无情游，早已在茶香中结成了最密意的网。铜铃《凤求凰》的尾音混着茶树抽芽的轻响，在晨风中荡开，如同九世循环的终章，亦是新劫的开端。

霜降前夕，青牛岭的雾气裹着茶香漫入县衙。陆九渊倚在“南风小筑”的残碑旁，望着沈青禾在聚灵茶鼎前舞剑。她的剑穗扫过鼎身，茶汤便化作万千蝶影，绕着她的衣袂翻飞，每只蝶翼上都映着九世前茶神殿的月光。

鹰嘴崖顶的月光格外清冷，三阴绝阵的黑雾中，无数透明的人影正在坠落——皆是被面具人吞噬的、九世来陆九渊未能护住的灵魂。沈青禾认出此中有阿杏的父亲、柳如是的宿世茶童，另有无数在茶香中求过卦的百姓。

“有何不敢？”沈青禾的剑已出鞘，剑穗上的双生蝶玉佩与聚灵茶鼎共鸣，“此次，我要亲眼看看，你藏在茶香里的九世情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