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 雪融茶醒．蝶翼初张[第2页/共2页]

“阿秀，把新晒的雪顶山茶拿来。”苏明月俄然回身，药篓里的七香藤悄悄颤抖，“陆先生说，这类茶需得配着人的执念来煮——你的伤疤，便是最好的引药。”她说话时，玉佩上的蝶翼纹路俄然亮起，在石磨上投出半透明的蝶影。

“还记得茶神谷的忘川茶田吗？”陆九渊俄然开口，声音轻得像茶香，“三年前你摔碎玉佩那夜，我的茶盏同时呈现裂缝，厥后才发明，裂缝的走向竟与你耳后的薄红分歧。”他望着苏明月发间的蓝槿花，花瓣上的露水正映着他胸口的蝶影，“或许，我们本就是茶魂与月魄的双生转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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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胸口的痣，真的和蜜斯玉佩一模一样吗？”阿秀俄然靠近，目光灼灼。陆九渊耳背发烫，想起三日前在焦树下，苏明月的指尖抚过他的红痣时，玉佩曾收回凤鸣，而他的茶盏里，茶汤主动凝成了双生蝶的倒影。

苏明月俄然握住她的手，腕间玉佩与她掌心的茶渍相触，竟在石墙上投出三人交叠的影子：陆九渊执盏，她握药锄，阿秀捧着蓝槿花，影子中心是振翅的双生蝶——那是茶神与月神传说里，最美满的护佑之象。

陆九渊的指尖俄然划过书中某页：“茶神与月神双生同辉，蝶影所至，枯木逢春。”他昂首望向阿秀，见她正将蓝槿花别在头巾上，花朵刚好遮住疤痕，却在暗影里透出茶青的微光——那是被狼血与他的血感化过的地盘，才有的重生光彩。

“本来，我不是在护茶，是茶在护我。”阿秀的声音发颤，指尖划过铜镜上的茶渍，竟显形为“挺拔”二字，恰是她求卦时的卦辞，“那些被烧掉的茶树，本来把魂都藏在了新芽里，等着教我重新着花。”

石磨旁的苏明月回身，见阿秀左颊的焦黑已褪成浅褐色，疤痕边沿竟泛着茶青色的绒毛，像极了雪顶山茶初绽的嫩芽。“是你采的雪水配的药。”她指着窗台上的陶罐，内里浸着焦树新抽的枝条，“陆先生说，伤疤是茶魂住出去的印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