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久旱甘露．蝶影织春[第1页/共2页]

第83章·阴笑笑卦·久旱甘露·蝶影织春

申时初刻，观外俄然传来急马蹄声。一名少年抱着干枯的茶树突入，树根处缠着三阴阵残留的阴火：“先生！村里的茶树全病了！”沈青禾的红梅剑率先出鞘，剑穗上的蝶影却悄悄按住她手腕——陆九渊已单掌按在枯树上，蝶形印记顺着树根伸展，阴火遇茶香刹时化作青烟，枯枝上竟开出并蒂茶花，花瓣间停着袖珍的双生蝶。

“茶魂上天，万木生春。”苏明月在《茶经》中记下这幕，俄然瞥见经卷扉页闪现月神的侧影——她正望着人间，指尖捻着片从云台观飘去的茶叶，唇角带着豁然的笑。本来当陆九渊挑选碎魂出世时，月神便在天上设下“茶神归位”的局，而真正的归位，从不是回到神殿，而是让神魂在人间的磨难与暖和中，熬出最醇厚的茶香。

正中午分，四人在观顶设下“四象茶席”。沈青禾以红梅剑掘来雪山融水，柳如是用帕子接住初绽的茶花露，苏明月筛出云台观三年陈的松烟炭，陆九渊则取出收藏的“神魂茶”——茶饼大要的双生蝶纹在炭火中伸展，竟化作实体蝶影，绕着茶釜翩翩起舞。

“此茶该配人间事。”陆九渊执壶注汤，四道分歧光彩的茶汤在盏中融会：红梅的红、茶花的白、茶芽的绿、月光的银，汇成虎魄色的流光。沈青禾俄然拔剑挑起茶旗，旗面“归心”二字被茶香渗入，竟飘向百里外的旱区，所过之处，干枯的茶树重新抽枝，连石缝里都冒出带着蝶形纹路的嫩芽。

“还记得在三阴阵里说的吗？”柳如是望着茶汤中本身与他初遇的幻象，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茶茧，“你说要做我的花匠，现在倒好，成了整片人间的茶神。”陆九渊大笑，蝶影俄然钻进她鬓间，将茶花簪上的红宝石映得透亮：“神位哪有花匠安闲？你看——”他指向山下，百姓正用蝶形印记装潢茶罐，“人间的炊火，早把我的神魂泡得比茶汤还暖。”

苏明月抱着新抄的《茶经》从藏经阁走出，页脚的蝶纹俄然活了。“第三卷‘神魂篇’显形了。”她指尖划过空缺处，金粉闪现出四句茶诀：“魂碎为星，聚而成蝶；心灯不灭，茶香不断。”陆九渊接过经卷，发明字里行间嵌着三女的精魄碎片——沈青禾的梅火在“炒青”章跳动，柳如是的花魂在“焙茶”篇绽放，本身的茶魂则化作穿针引线的银线，将统统篇章连成一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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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李白‘长风几万里，吹度玉门关’，”他俄然低吟，指尖掠过沈青禾腕间的蝶印，“我们的茶香，怕是要吹度十万山了。”沈青禾抬头饮尽杯中茶，茶液顺着嘴角流下，在颈间划出的银线，竟与蝶翼的纹路重合：“十万山算甚么？等攒够了茶魂，我带你去看九世前的雪山——当时你种的红梅，早该开成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