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3章 久旱甘露．蝶影织春[第2页/共2页]

“还记得在三阴阵里说的吗？”柳如是望着茶汤中本身与他初遇的幻象，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茶茧，“你说要做我的花匠，现在倒好，成了整片人间的茶神。”陆九渊大笑，蝶影俄然钻进她鬓间，将茶花簪上的红宝石映得透亮：“神位哪有花匠安闲？你看——”他指向山下，百姓正用蝶形印记装潢茶罐，“人间的炊火，早把我的神魂泡得比茶汤还暖。”

暮色染透茶田时，四人围坐在老茶树下。沈青禾用剑穗串起新摘的“四色茶果”，柳如是将蝶影绣进帕子边沿，苏明月则在测算下月的茶祭时候。陆九渊俄然望向星空，瞥见蝶形印记的微光与人间灯火相连，每盏灯都是个茶香故事：有孝子为母煮还魂茶，有药童替师晒陈皮，有商队用金算盘换茶种。

第83章·阴笑笑卦·久旱甘露·蝶影织春

“茶魂上天，万木生春。”苏明月在《茶经》中记下这幕，俄然瞥见经卷扉页闪现月神的侧影——她正望着人间，指尖捻着片从云台观飘去的茶叶，唇角带着豁然的笑。本来当陆九渊挑选碎魂出世时，月神便在天上设下“茶神归位”的局，而真正的归位，从不是回到神殿，而是让神魂在人间的磨难与暖和中，熬出最醇厚的茶香。

是夜，云台观的茶灯次第亮起，映着四人在廊下的剪影：一人挑担，一人仗剑，一人捧经，一人拈花。他们腕间的双生蝶印记交相辉映，将茶香与星光揉成一团，投向人间最深处的角落。而在千里外的茶神殿，月神望着这簇微光，终究明白——所谓茶神归心，向来不是回到云端，而是让破裂的神魂，在人间的炊火里，变成照亮每个归程的、最暖和的茶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