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炮舰压城茶作盾 金砂铺路香为旗[第1页/共2页]

6、留香待启新航路

毒龙尊者终究暴露真容，鳞甲间嵌着的荷兰金币正在熔化，闪现出底下的恶蛟逆鳞。他挥动税杖击碎香茶穹顶，却见陆观海早已在每艘炮舰的龙骨上钉了龙鳞茶砖：“五百年前你借龙息焚渔村，本日我以龙鳞镇邪祟！”

陆观海却瞥见奥马尔的香料船队正从侧火线驶来，百艘三角帆船的帆船上染着波斯靛青与泉州朱红，船舷垂下的绳缆串着成串的肉豆蔻与铁观音茶包。他俄然仰天大笑，声如滚雷震落炮舰上的税单：“好个食茶咒，且叫你尝尝茶香与香料的雷霆！”

暮色中的港口，阿拉伯贩子们正用香料在沙岸画星图，华人茶商则用茶末描海图，两种图案在潮流漫过期天然融会，现出一条贯穿东西的茶香丝路。沈青禾摸着振成号新换的船牌，“振成”二字已改成“万邦”，中间用阿拉伯文写着奥马尔起的名字：“星槎茶盟”。

茶砖发作出万道金光，炮舰的铁壳上竟长出茶树，根系顺着炮管爬满船面，将“上帝选民”的标语啃成碎片。最震惊处，沈振成跪在主舰舱门前，双手奉上当年老婆血染的茶种图册——图册残页上的血渍，现在竟化作“税绝茶兴”的火漆印，盖在东印度公司的把持合约上。

3、金砂铺路显真章

毒龙尊者的虚影在茶雨中收回不甘的嘶吼，却被沈夫人的茶魂幻影悄悄一触，便化作万千茶沫，飘进了华人茶商新砌的施茶井。井中俄然涌出清泉，泉眼处闪现出当年渔村的护村龙珠，现在已与郑和宝船的罗盘、阿拉伯的香料灯融为一体，构成新的“南洋茶灵”标记。

当第一枚炮弹轰向船埠时，陆观海甩出沈振成散尽家财铸的“茶魂锚”。锚链上刻满《心经》与《古兰经》经文，入水刹时，马六甲海峡的茶砖俄然共鸣，海面升起三十六座茶峰，每座峰顶都立动手持香料灯的阿拉伯贩子和捧茶盏的华人茶农。

但现在他只想饮下沈振成新泡的“和解之茶”——安溪铁观音混着阿拉伯椰枣香，在陶盏里翻卷出彩虹般的汤氲。当第一口茶汤入喉，统统的硝烟与机谋都化作舌尖的甘润，正如李白诗中所写，“净水出芙蓉，天然去雕饰”，这杯茶的真味，终将穿透统统的把持与成见，在万邦地盘上，长成永不残落的茶树。

“看你们的上帝，如何救你们的贪婪！”柳如是展开最后的云锦长卷，卷中郑和宝船与阿拉伯商船首尾相连，构成环形的“万邦茶盟”图腾。苏明月趁机将巫蛊龙珠残片嵌入图腾中间，龙珠俄然收回强光，映出每艘炮舰的船舱里都堆着毒龙用生魂炼成的“税魂罐”，罐上封印的恰是沈夫人的茶种图册虚影。

1、黑云压港碎金鳞

“观海，你看。”苏明月指着远处海平面，那边闪现出由茶香凝成的海市蜃楼，鱼尾狮与阿拉伯的铜壶、中国的茶盏、荷兰的风车在雾中若隐若现。陆观海晓得，这趟在巴达维亚的茶税之战，不过是南洋茶路上的一道激流，更悠远的海疆，另有东印度公司的其他诡计，以及等候茶香浸润的未知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