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桑莲法界墨生茶 东西塔影字化蝶[第1页/共2页]

开元寺东西双塔的塔影俄然倾斜，在放生池水面拼出"空有"二字。陆观海指尖轻点池心，水面炸开万千茶泡，每个茶泡里都映着柳如是作画的场景：在鱼尾狮公园以血为墨，在天福宫借香火显灵，在巴达维亚港用香料入画。最深处的泡影里，她宿世的巫女虚影正将龙珠残片融入笔端，笔尖落下处，茶树与画卷共生。

"罢了..."柳父长叹一声，撕毁了婚书残页，碎片化作茶末飘向放生池，惊起的锦鲤竟在水面拼出" freely "的水纹——恰是柳如是在巴达维亚学的阿拉伯语"自在"。陆观海趁机将白瓷盏赠给柳家，盏底新刻的"桑莲茶画"印鉴，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。

当第一声梵钟响起时，老桑树上的墨色莲花俄然化作胡蝶，翅膀上印着柳如是的茶画与陆观海的茶经。它们扑向柳父手中的算盘，算珠竟主动排成"茶墨相生"的卦象。白叟颤抖着抚摩白瓷盏，盏中倒映的本身不再是固执于商道的老者，而是当年与老婆共赏茶画的少年。

"柳女人但是忘了，开元寺的桑莲法界，本就是茶墨同源之地？"陆观海的笑声混着茶香穿透雨帘，他踏过积水的放生池，僧鞋却未沾半点水痕，手中托着的茶盘上，七只德化白瓷盏正跟着法度奏出清越茶鸣，"当年弘一法师在此写经，墨里总掺三分茶末，方得'悲欣交集'之境。"

2、茶画双绝破阵来

柳如是后退半步，后背抵着刻满《金刚经》的石柱。她瞥见经文中的"应无所住而生其心"俄然凸起，在雨幕中凝成茶盏虚影，盏中盛着的恰是陆观海昨夜送来的武夷肉桂——那茶汤里还漂着未干的画稿残片，画的是她在巴达维亚港口画的《香料茶船图》。

3、双塔影落心经现

柳明修手中的婚书俄然起火，却无明火，唯有茶香蒸腾。婚书上的"三从四德"四字被桑花墨染透，竟闪现出底下的《茶经》残句："其水，用山川上，江水中，井水下。"柳如是趁机展开云锦长卷，卷中郑和宝船俄然活了过来，船头的茶灵菩萨手持柳如是所绘的《香料茶船图》，向兄长驶来。

他抬手将茶盏摆成北斗状，每只盏中都浮着柳如是的画作残页。当第七滴雨水落入主盏，画页俄然腾空，在桑树枝头展开成三丈长卷——恰是被兄长威胁要烧毁的《海上茶路百图》。画中郑和宝船的帆船化作铁观音茶叶，阿拉伯贩子的香料骆驼踏出的沙痕变成墨线，竟在雨幕中织出"茶画不二"四个大字。

"令尊觉得，画茶是玩物丧志？"陆观海取出沈振成所赠的金茶刀，刀柄上"以茶为刃"四字在塔影下收回微光，"且看这桑莲法界的千年古桑，当年曾开白莲花，现在却为茶香再度绽放——"话未落，老桑枝头竟真的绽放墨色莲花，花瓣上流淌着《心经》经文，每片飘落都在青石板上烙下茶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