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4章 鳞痕灼心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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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了！”苏明月俄然睁眼，腕间的茶线绷直如琴弦。她瞥见陆观海胸口的伤痕正在愈合，龙鳞纹路褪成茶纹，而恶蛟的魂茧化作透明的青蚨，翅膀上印着“护民者不自护”的梵文。深海底部，那株由魂鳞与茶线交叉的茶树正在疯长，枝头结满珍珠般的茶果，每颗都封存着一段被宽恕的影象。
“我曾觉得神就该无懈可击，”他的声音混着深海的哭泣，“直到瞥见你藏起的茶籽，才懂真正的护民，是像茶农护芽般和顺。”金血滴在少年掌心，固结成微型茶田，福建的红土与南洋的白沙在此中融会，“你看，我们都困在‘护’与‘杀’的茧里，忘了茶香本是草木的慈悲。”
南海之渊的最深处，时候是凝固的乌龙茶汤。陆观海解下最后一片护心鳞时，金属相撞的清响惊起万千怨魂——那是百年前沉海茶商的虚影，现在正环绕着恶蛟破裂的魂茧，像被茶香吸引的流萤。他望着本身胸口的龙鳞伤痕在深海发光，每道纹路都流淌着金血，竟与影象泡中赤须龙斩蛟时的剑光堆叠。
“李白写‘举杯邀明月’，”她摸着掌心的珍珠，发明上面刻着威廉的名字，“我们却在深海举杯，敬这碗用血泪变成的茶。”话音未落，珍珠俄然炸裂，飞出无数光蝶，每只蝶翼都是半片龙鳞与半片茶叶的共生，向着海面的晨光振翅。
“本来你也在惊骇……”苏明月的声音从魂茧中传来。她的指尖穿透茧壁，接住第三滴珍珠泪，茶晶碎渣俄然在她掌心聚成镜，映出陆观海宿世斩蛟时的踌躇——剑光落下的顷刻，神眼中闪过的不是严肃，而是对本身权威的惊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