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玉女心经[第2页/共2页]

玉女峰的溶洞入口结着千年不化的冰晶帘，林沐雨指尖刚触到冰面，整面冰墙俄然映出无数细碎画面——皆是她与陆九霄在循环中错失的吻：有他在烽火里替她挡箭时，血沫溅在她唇畔却来不及相碰；有她在仙门大典上替他受刑，昏死前只能隔着结界看他红透的眼尾。陆九霄的掌心覆上她冰冷的手背，道袍下的体温透过中衣传来，像块暖玉要焐化她指尖的霜。

溶洞底部的暖玉脉在此时共鸣，林沐雨感受有温润的力量托着她升起，与洞顶倒悬的冰晶柱构成两极。陆九霄的道袍在阴阳二气中寸寸崩解，暴露肩背处新添的荼晶纹路，那是方才替她承接冰寒时，碎片之力在他肌理间烙下的印记。她指尖划过那些带着冷意的纹路，俄然在冰晶倒影里瞥见，五百年前他初遇化形的她时，恰是如许用颤抖的指尖，形貌她茶枝凝成的眉梢。

当冰晶柱终究碎裂，荼晶碎片化作星雨融入他们眉心，玉女峰的风雪俄然在洞外愣住。林沐雨望着他眼底倒映的本身，发明眉梢竟凝着片极小的冰晶，而他唇角还沾着她指尖的温度——那是阴阳相济的印记，是他们在千万次循环后，终究在玉女心经的光彩中，找到的、能让相互灵魂相认的、最烫的吻。

“玉女心经需‘以阴引阳，以阳化阴’。”他声音混着冰棱滴水声渗进她耳窝，指尖划过她腕间新显的荼晶纹，那边还留着昨夜在温泉里与他忍冬纹交缠的余热，“当年陆九渊在玉简里写‘心若无缺，冰亦生焰’，本来缺的是——”话尾被冰晶爆裂声打断，溶洞深处俄然腾起幽蓝鬼火，照亮洞顶倒悬的钟乳石群，每根石尖都凝着半滴冻成虎魄的血泪，恰是他们在某世分离时落下的。

“此次换我来暖你。”她指尖勾住他破坏的衣摆，在他错愕的目光里解开本身外衫。玉女峰的北风卷着冰晶掠过她肩头，却被他俄然覆上来的掌心焐成水雾，那道在温泉里初显的荼晶纹，现在在冰光中泛着温润的粉，像要与贰心口忍冬纹的墨色融成日夜交界的天光。陆九霄喉结转动着低头，却在唇齿相触前偏过寸许，舌尖先舔过她眉骨上固结的冰晶，咸涩里裹着她独占的、像新茶初绽的清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