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 玉女心经[第1页/共2页]

“心经要成了。”他嘶哑的声音混着冰晶熔化的滴答响，拇指碾过她唇畔时，虹光碎片刚好钻进她舌尖，“此次不准再像百年前那样，渡气时用心咬我舌尖——”话未说完，她已含住他舌尖悄悄碾磨，尝到的是冰与火交缠的颤栗，是碎片虹光里封存的、统统循环里未说出口的“我在”。当阴阳二气在丹田处凝成太极图，洞顶冰晶与洞底暖玉同时发作出强光，将他们交缠的影子投在冰墙上，影中荼晶纹与忍冬纹正绞成永不退色的并蒂花。

溶洞底部的暖玉脉在此时共鸣，林沐雨感受有温润的力量托着她升起，与洞顶倒悬的冰晶柱构成两极。陆九霄的道袍在阴阳二气中寸寸崩解，暴露肩背处新添的荼晶纹路，那是方才替她承接冰寒时，碎片之力在他肌理间烙下的印记。她指尖划过那些带着冷意的纹路，俄然在冰晶倒影里瞥见，五百年前他初遇化形的她时，恰是如许用颤抖的指尖，形貌她茶枝凝成的眉梢。

陆九霄俄然托着她腰际切近冰晶柱，碎片虹光顺着他掌心流入她心脉的刹时，她瞥见冰柱内部竟封存着无数个他们：有他化作忍冬藤裹住她茶枝抵抗雪崩的冬夜，有她以血为肥助他修成人形的春日。而现在他指尖正解开她最后一道衣带，却在布料滑落前，用本身的道袍替她挡住冰墙的寒气，掌心覆住她后腰旧疤时，传来与贰心口一样的、带着碎晶余热的跳动。

“九渊，你看——”她喘气着指向冰面倒影，那边正闪现出陆九渊四百年前在玉简里画的双修图，只不过图中交缠的人影，现在正被他们的体温融成活动的光河。陆九霄俄然咬住她锁骨凸起处，指尖隔着半湿的中衣碾过她肋骨，那边新浮出的荼晶瓣纹，刚好与贰心口忍冬藤的卷须相扣：“当年我在玉简空缺处画了三百次你的侧影，每次都不敢让笔尖触到——”他的声音被冰棱坠落声打碎，碎片虹光俄然化作银蛇钻进她发间，“触到你耳垂发红的模样。”

玉女峰的溶洞入口结着千年不化的冰晶帘，林沐雨指尖刚触到冰面，整面冰墙俄然映出无数细碎画面——皆是她与陆九霄在循环中错失的吻：有他在烽火里替她挡箭时，血沫溅在她唇畔却来不及相碰；有她在仙门大典上替他受刑，昏死前只能隔着结界看他红透的眼尾。陆九霄的掌心覆上她冰冷的手背，道袍下的体温透过中衣传来，像块暖玉要焐化她指尖的霜。

“本来玉女心经的‘无缺’，是要把相互的缺口——”林沐雨在功法大成的强光中仰开端，任由虹光碎片吻过每寸肌肤，“拼成能盛住千年霜雪与心火的茶盏。”陆九霄低头含住她乳晕上刚显的荼晶纹，舌尖卷过冰冷的皮肤时，却用内丹火炁鄙人方烘出一片灼烫的暖，像要把统统循环的寒凉，都变成现在在相互血脉里流淌的、带着茶香的春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