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风云再起[第2页/共4页]

当她气喘吁吁地回到茶舍时，只见陆九渊单膝跪地，玄衫已被茶刺划破，手臂上的咒文比之前更深了几分。院门前的茶道剑阵已破，三十六个茶针歪倾斜斜地插在地上，四周躺着数十株焦黑的茶树精怪，每株的"心脏"处都插着半半晌着太极纹的茶饼——恰是陆九渊用最后的茶汤真气布下的杀招。

指尖抚过茶枝上的太极印，沈青禾俄然想起三年前的谷雨，她与陆九渊在母树下刻下印记时，他说过的话："茶枝为剑，茶汤为甲，你我合璧，无坚不摧。"现在茶枝在手，她俄然福诚意灵，将银制茶则与茶枝相击，竟收回剑鸣般的清越之声——

"等等。"陆九渊拉住她的手，从怀中取出半卷残破的《茶经异闻录》，泛黄的纸页上，唐末茶邪左慈航的画像俄然眼睛泛红，"昨夜我翻到残页，茶煞出世需借武夷灵气，而阵眼就在母树大红袍的根系里。青禾，你记得我们初度合布太极茶阵时，在树根刻下的阴阳鱼吗？现在需求用'天人合一'式哄动阵眼——"

沈青禾指尖一颤，茶则跌入水中，激起的水花在她手背上烫出红痕："茶汤镜显恶兆，怕是...当年在藏经阁见过的茶煞..."

危急暂解，沈青禾这才重视到昏倒的孩童不知何时醒了过来，正抱着王老夫的腿抽泣。孩子手腕上的茶刺已经褪去，皮肤下却留下了淡淡的蛇形印记——那是茶煞留下的谩骂，如同一颗定时炸弹。

茶树人脸收回刺耳的尖啸，根须纷繁崩解。沈青禾抓住机遇掰下茶枝，发明枝干上的太极印已被血咒染红，而更深处的岩缝里，模糊可见半块刻着蛇形咒文的木牌，恰是《茶经异闻录》中记录的"血祭牌"。她正要细看，远处传来陆九渊的闷哼声，茶香中混着铁锈味，清楚是茶汤真气受挫的迹象。

武夷山的云雾向来是和顺的，像茶农手中揉捻的新叶，总带着草木暗香。但本年的春雾却泛着灰青色，仿佛被人泼了墨，沉甸甸地压在天游峰的茶田上。腐败前三天，茶农王老夫踩着露水去看自家的水仙茶树，竹篓还没放下，手中的茶铲已"当啷"落地——三亩茶园的茶树，叶尖皆焦黑如被火吻，叶脉里排泄暗红汁液，在晨露中凝成细流，顺着枝干滴入泥土，竟在地表蜿蜒出蛇形纹路。

更骇人的是那株百大哥茶树，碗口粗的枝干上烙着三尺长的焦痕，焦痕深处刻着七个扭曲的古字，笔划间渗着黑血，清楚是刚刻不久：「饮血蚀心，万茶皆枯」。王老夫盯着焦痕，俄然闻声茶树收回"咔咔"的轻响，清楚是枝干扭曲的声音，可放眼望去，整座茶园的茶树都在无风主动，枝叶摩擦声中竟异化着低低的抽泣，像有人躲在雾里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