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4章 风云再起[第3页/共4页]

沈青禾点头，足尖点地掠过茶案，袖中甩出三十六枚茶针，在院门前布下茶道剑阵。灰雾中的茶树精怪收回尖啸，枝干化作利刃劈来，却被茶针上的茶汤真气灼出焦痕。她回身奔向母树大红袍发展的岩壁，耳后传来陆九渊降落的喝声，混着茶汤与邪祟相斗的滋滋声，像极了他们这些年走过的江湖路——腥风血雨里，总带着茶香。

指尖抚过茶枝上的太极印，沈青禾俄然想起三年前的谷雨，她与陆九渊在母树下刻下印记时，他说过的话："茶枝为剑，茶汤为甲，你我合璧，无坚不摧。"现在茶枝在手，她俄然福诚意灵，将银制茶则与茶枝相击，竟收回剑鸣般的清越之声——

沈青禾冲上前，指尖点向孩童膻中穴，刚注入三分茶汤真气，就觉掌心一凉，真气竟顺着孩童手腕的伤口被吸走。孩童俄然昂首，双眼已被茶汁染成暗绿，裂开的嘴角暴露茶刺般的尖牙，竟要咬向她的手腕！

陆九渊脱手如电，茶则在袖中化作银芒，敲中孩童手肘曲池穴。孩童吃痛放手，陆九渊趁机以"揽雀尾"式哄动腰间茶囊，陈年大红袍茶汤化作三道水箭，别离射中孩童肩井、天宗、曲垣三穴。暗红血液溅在焦叶上，收回"滋滋"的灼烧声，焦叶上的蛇形纹路俄然爬动，顺着陆九渊的指尖爬向手臂，所过之处，皮肤下竟闪现出与茶田焦痕不异的咒文。

茶树人脸收回刺耳的尖啸，根须纷繁崩解。沈青禾抓住机遇掰下茶枝，发明枝干上的太极印已被血咒染红，而更深处的岩缝里，模糊可见半块刻着蛇形咒文的木牌，恰是《茶经异闻录》中记录的"血祭牌"。她正要细看，远处传来陆九渊的闷哼声，茶香中混着铁锈味，清楚是茶汤真气受挫的迹象。

沈青禾扶着门框喘气，望着院外垂垂浓稠的灰雾，雾中模糊闪现出无数茶树的影子，那些茶树的枝干扭曲如人臂，枝叶在风中收回沙沙的怪笑，像是在嘲笑他们的徒劳。她俄然重视到陆九渊手臂上未褪尽的咒文，指尖亮起茶汤荧光："当年我们在母树大红袍下刻的太极印，或许能破这邪雾。我去取茶枝，你守住院门！"

"救、救救柱子！"茶农扑通跪下，肩头狠恶颤抖，"他明天去茶田拾了片焦叶，夜里就...就变成如许！"

武夷山的云雾向来是和顺的，像茶农手中揉捻的新叶，总带着草木暗香。但本年的春雾却泛着灰青色，仿佛被人泼了墨，沉甸甸地压在天游峰的茶田上。腐败前三天，茶农王老夫踩着露水去看自家的水仙茶树，竹篓还没放下，手中的茶铲已"当啷"落地——三亩茶园的茶树，叶尖皆焦黑如被火吻，叶脉里排泄暗红汁液，在晨露中凝成细流，顺着枝干滴入泥土，竟在地表蜿蜒出蛇形纹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