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7章 雷峰塔影·春澜（中）[第2页/共4页]

沈青禾跟着他踏下石阶，雷峰塔的镇妖纹已完整褪去，暴露内里刻着的双生蝶图。她俄然想起在塔顶瞥见的南宋壁画：阿绣与法海交应时，四周和尚捧着的不是经卷，而是《金瓶梅》的初稿，每一页都画着与他们不异的交合姿式，却在关头处留着空缺，等现世的双生魂用精血填满。

地宫的青铜鼎在他们踏下石阶时主动沸腾，沈青禾解开辟髻，让长发浸入鼎中，陆九渊的指尖划过她背脊的银蝶纹，精血混入雨水的顷刻，水面升起十二道蝶形雾气，每道都映着不应期间的“情劫宿主”。她俄然想起在盐湖瞥见的培养皿胚胎，每个胸口都印着与旗袍女子不异的红痕。

“本来法海才是她的双生魂。”沈青禾的声音混着铜钟余韵，印中场景急转，阿绣被推入茶釜的刹时，法海咬破指尖在釜底画下逃生符，“雷峰塔的传说都是骗局，镇住的不是白蛇，是双生魂不能相爱的谩骂。”她回身，瞥见陆九渊眼中倒映着本身现在的模样：银蝶胎记在月光下贱转金辉，与印中阿绣的临终相毫无二致。

沈青禾的银镯俄然复原，镯心的两枚茶晶映着精魄的狼毫：“你实在是初代‘日魂’，对吗？明朝那次循环，你用心让爱人灭亡，就是为了把情劫刻进书里，让先人替你们接受循环之苦。”她俄然牵起陆九渊的手，将两人的血滴在印面，“但现在我们有‘断循环’的茶香，你的笔，再也写不动我们的运气了。”

陆九渊俄然握住她冰冷的手，带她冲向塔顶：“印中精魄在接收历代双生魂的精血，若让他写成‘双生必亡’的结局，我们在盐湖解开的循环会再次闭合！”他的茶晶吊坠已碎成两半，暴露内里藏着的纸页——是南宋法海的血书，“雷峰塔倒之日，双生魂需以身为墨，改写天下情劫——”

青铜印俄然收回蜂鸣，印面闪现呈现世西湖的画面：断桥边，穿旗袍的女子正将玉镯扔进湖里，腕间红痕与沈青禾解开封印时的血痕不异。陆九渊握住她的手，茶晶吊坠的链子缠上她手腕：“该用‘破阵茶’度化执念了——用我们的精血当引，煮雷峰塔檐的雨水。”

陆九渊俄然指着湖面上的光点，那些曾被母茶树接收的精魄，现在正化作茶梅落在他们肩头：“该下山了，青铜印的第一劫虽破，但印中还封着九十七段情劫——”他的指尖划过她唇畔，“下一段，在苏堤春晓的茶寮里，有位弹琵琶的女人，她的琴弦上，缠着与我们在盐湖瞥见的不异的茶树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