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佛道双兴］[第2页/共5页]

（一）晨雾中的集结

当松木梁在号子声中缓缓升起时，不知是谁带头唱起了《灵山谣》。衰老的嗓音、稚嫩的童声、粗暴的男音交叉在一起，惊起松枝上的晨露。阳光穿过云层，在木梁上镀了层金边，仿佛整座灵山的脊梁都在这金光中重新挺直。李玄真望着百姓们眼中的光，俄然想起徒弟圆寂前说的话：“真正的圣地，不在殿宇高大，而在民气聚处。”

公然，昙摩大师法衣上的千手观音像，现在眉眼弯弯，似在点头。李玄真俄然想起，这座偏殿的地基下，恰是当年三教祖师论道的“三才台”。传说中，儒释道三位先圣曾在此处留下三道真气，现在佛道二教的经声，竟似在唤醒甜睡的圣灵。

（三）永久的反响

暮色渐应时，山寺废墟上燃起了篝火。羽士们煮着山芋粥，沙弥们分着炒青稞，百姓们则围坐在一起，听李玄真与昙摩大师报告三教合流的典故。虎娃趴在昙摩大师膝头，望着白叟眉间的朱砂，俄然伸手摸了摸：“爷爷的红点，像庙里的灯笼。”世人皆笑，火光映着每小我的脸，仿佛千年的隔阂，都在这暖意中溶解。

李玄真赶来时，只见泥土中暴露一角雕着三清与如来并坐像的木箱，箱锁上缠着的青藤，竟似有生命般悄悄摆动。昙摩大师双手合十：“此乃‘三教共生藤’，传说唯故意胸热诚之人才气触碰。”他望向虎娃，眼中尽是笑意：“小施主但是梦见了灵虚子道长？他圆寂前曾托梦给老衲，说有重宝埋在此处。”

（一）祥云上的伽蓝

巳时三刻，第一根主梁柱即将竖起。这根产自深山林的百年松木，是二十个青壮男人轮换着抬了三日才运上山的。李玄真手持朱砂笔，正要在柱身绘制镇山符，忽听得山脚下传来马蹄声。三匹瘦马驮着几个灰衣男人，鞍上挂着修补用的铁锅、成捆的麻绳，另有半袋发霉的糙米。

重修第七日，巳时三刻，虎娃正在“三才台”旧址挖土。他记得明天夜里，梦见一名白胡子老爷爷说：“孩子，去把爷爷的书找出来。”小锄头碰到硬物的刹时，他镇静地大喊：“仙长！有石头！”

申时三刻，第一座偏殿的梁架即将完工。昙摩大师取出紫檀木经筒，缓缓展开《金刚经》，降落的梵唱如清泉漫石：“如来讲有我者，即非有我，而凡夫之人觉得有我……”与此同时，李玄真手持《品德经》，站在劈面的梁柱旁，明朗的道吟诵起：“道生一，平生二，二生三，三生万物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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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未说完，山道绝顶俄然传来孩童的哭泣。三岁的囡囡摔坐在石阶上，篓里的碎瓷片撒了一地——那是她娘用陪嫁的玉镯换的，说是要给新塑的观音像描金。虎娃立即蹲下身，用袖口细心擦拭每一片碎瓷，小脸上尽是慎重：“不怕，拼起来就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