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6章 永续之策］[第5页/共9页]

"一拜山魂，二谢药灵，三祈永续。"门生们跟着林教员的行动鞠躬，晨风吹过碑前的七叶莲，叶片相互碰撞收回细碎的响声，像极了太古的巫祝歌谣。有人悄悄哼起校歌改编的《采药谣》，旋律里混着山雀的鸣叫，惊起碑顶的露水，在阳光里划出一道道彩虹。

午后的巡山路上，陈雨桐的智妙手环俄然震惊，显现北侧山脊的红外相机捕获到黑熊萍踪。她调出护山日记，发明这是三个月内第三次记录到这类消逝二十年的物种。阿木蹲下身察看爪印，腰间的松针护腰主动调度硬度，庇护他的旧伤——那是客岁搬运树苗时扭伤的，现在却成了与山林对话的触觉传感器。

暮色渐浓，药圃的地灯次第亮起，七叶莲的影子在青砖上摇摆，像极了保护在光阴里的陈腐图腾。林秀芳翻开教案，新的章节题目在台灯下泛着微光：《从药香到心香——论非物质文明遗产的活体传承》。窗外的银杏叶沙沙作响，她晓得，那些关于灵山的故事，正跟着新一代的掌心，持续在光阴里发展。

当最后一枚徽章戴上阿木的肩章时，青岩俄然收回全息投影，闪现出二十年前的灵山影象：暴露的红色岩壁、干枯的山溪、稀少的树冠。画面切换到现在，新栽的红豆杉已成幼林，七叶莲在阴湿处伸展，岩缝里钻出的蕨类植物正用孢子绘制着绿色舆图。"这些窜改，"李建国的手指划过投影，"始于三十七位初代保护者，明天由你们接过第三十七棒。"

（四）徽章里的银河

课堂传来的油墨香混着窗外的药草味，汗青组办公室的老藤椅吱呀作响。林秀芳对着电脑调剂课件，屏幕上是她花三个月清算的《灵山文明基因图谱》，从商周期间的巫傩文明到近代的草药贸易，每个节点都配着什物照片——青铜器上的云雷纹与七叶莲的叶片表面惊人类似，清朝药商的帐本里夹着半片风干的七叶莲花瓣。

暮秋的傍晚，林秀芳坐在药圃的石凳上，看着门生们新铺的青石小径。石缝里嵌着碎瓷片，是从老课堂拆下来的，上面还留着五十年前门生刻的"护山"二字。远处传来发掘机的轰鸣，那是地质公园在平整地盘，却特地绕开了这片药圃——打算图上，这里被标注为"活态文明传承区"。

（五）光阴中的巡守

（三）掌纹里的头绪

沿着当年运矿石的山路向上，石缝里还嵌着未清洁净的碎石。老陈留意到，路基两侧已经播撒了仲春兰和苜蓿的种子，嫩芽正从岩屑中钻出来，像星星点点的绿火苗。走到半山腰的平台时，他瞥见几个戴着安然帽的工程师正在检察地质监测仪，屏幕上跳动的数字显现着山体的含水率和泥土酸碱度——这些数据，曾经是他开矿时最不屑一顾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