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章 马鞍峰］[第2页/共4页]

金色小鱼的传说

赤电的故事，终究成了灵山云雾中最灿烂的一章。当金乌再次升起，驮日的神驹虽已化作山川，却留下了永久燃烧的鬃毛、永久流淌的清泉，以及让每个拂晓都值得等候的，赤电遗鞍的传说——那是神驹写给人间的情书，藏在马鞍峰的每道纹路里，写在七色泉的每滴水珠中，只要人间另有灯火，故事就不会闭幕。

寅时三刻，赤电的铁蹄碾碎天柱峰的晨霜，火星溅落处，玄武岩大要滋长出鳞片般的金纹。这匹身高十丈的神驹甩动鬃毛，琉璃色的马鬃间流转着九转鎏金的"曜日锁"，九十九道金链如活物般缠绕成螺旋，链扣处"竟日驮光"的古篆泛着龙吟般的震颤，每道锁链都在呼吸间吞吐着星砂。

地质学家在鞍峰深处发明了"曜日矿"，其晶体布局与赤电的锁链分毫不差，在显微镜下，每颗晶体都闪现出驮日神驹的剪影；天文学家观察到，每当太阳黑子发作，鞍翼的星芒便会格外灿烂，那是超越千年的左券在共鸣，是神驹与人间的永久守望，让每个拂晓都充满但愿，让每个傍晚都值得等候。

祈雨者的试炼

"神驹，交出曜日锁。"妖蛟的声音如冰层崩裂，震得鄱阳湖水倒灌进灵山溪涧，鳞甲间嵌着三百年前被金乌灼伤的碎锁片，泛着暗红的疤光，"水府已被烤裂，我要这天下永堕寒夜！"赤电鬃间的锁链俄然个人震颤，收回蜂鸣般的预警，连鞍鞯上的竟日鞍都随之共鸣——这具来自西王母的神器，鞍桥刻着昆仑云海的褶皱，每道云纹里都封存着不周山崩塌时的风雪；鞍翼铸有不周山断裂的疤痕，裂缝间还凝着上古大水的水汽；鞍槽里凝固着上古星斗的碎屑，每颗都映着创世时的辉光。

卯时正，十三岁的牧儿歌生发明羊群在鞍峰下逡巡不前，羊蹄踏着发烫的山岩，收回细碎的"哒哒"声。他稚嫩的手掌抚过岩面，惊觉整座巨峰在晨光中流转着琉璃光芒，仿佛披着赤电未褪的鬃毛。攀至鞍桥，只见鞍槽中漂泊着赤金马鞍，鞍镫间缠绕着未燃尽的鬃毛，每根鬃毛都在收回蜂鸟振翅般的铮鸣，如同神驹未竟的心跳，敲打着六合的节拍。

千年来，无数人试图解开赤金马鞍的鞍镫，却老是被星芒灼伤手掌，那是神驹设下的保护结界。唯有在旱魃残虐时，马鞍才会主动飞向祈雨者，化作掌心的甘泉，如同赤电将最后的力量注入人间。民国二十年大旱，老县长曾在鞍峰跪守三日，膝下的岩石都被体温焐热，终究马鞍如归巢的倦鸟落入他手中，泉水随他的萍踪涌遍全县，救活了十万百姓，连垂死的白叟都在泉水中瞥见了赤电的幻影，朝着他们悄悄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