［第74章 花岩峰］[第3页/共4页]

甘霖降人间

5、永护灵山

玄女见硬来不可，使出镜花水月术，把灵芝的影子投在岩面上，引开赤焰虬的重视。她趁机靠近灵芝，却被龙爪扫中，仙衣破了，暴露肩上的玉莲胎记。赤焰虬猛地收势：“你是……九天玄女？”

第七天拂晓，玄女终究见到了赤焰虬。这巨龙浑身赤鳞，龙首九只角，每只都燃着分歧色彩的火——恰是九乌的精魄投影。“凡人，停下！九窍灵芝是六合灵根，不准碰！”龙声像火山发作，岩面都裂了缝。

上饶灵山深处有座花岩峰，海拔千把米，远远瞧着就像一朵大石莲飘在云里头。十九块大岩石层层叠叠，岩缝里长着乌黑乌黑的铃兰，早上露水一照，亮得跟撒了把碎钻似的。半夜里峰顶飘起粉雾，模恍惚糊能瞥见个仙子影子， 都说那是九天玄女留在这里的念想，千百年都没散。

这素衣女子恰是九天玄女。她奉玉帝的命下界，头发上别着王母给的玉莲簪，袖口绣着二十八宿的治水纹。看到面前的惨状，玉莲簪“叮”地响了一声——这是昆仑的神物感到到了人间的苦。她小声说：“九只金乌闹得凶，怕是太阳一家子失了均衡。”正说着，闻声岩缝里传来哭声，畴昔一看，一个孩子抱着已经断气的娘，眼泪滴在地上，冒起了青烟。

《云巅花影》

小娥捧着湿泥，瞥见里头长出了铃兰，恰是花岩峰巅的仙草。玄女笑着说：“这是灵芝的种子，今后灵山的每朵铃兰，都是仙子的眼睛。”她望向花岩峰，赤焰虬的影子在云雾里闲逛，龙角的金蕊已经长成小花，随风摆来摆去。

孩子昂首问：“姐姐，有水吗？”玄女指尖在石缝上一点，挤出几滴水汽，变成露水落在孩子掌心：“往东走有片竹林，里头长着水兰，根须能吸潮气，快去。”看着孩子跌跌撞撞跑远，她想起昆仑瑶池的净水，想起师父说的：“真正的仙术，不是腾云驾雾，是给老百姓解渴。”

赤焰虬也信守承诺，不再喷火，反而用龙角的金蕊接收阳光，变成彩虹挂在山间。大师发明，花岩峰的雾跟着季候变：春季像纱，夏天带雨，春季飘香，夏季凝露，都是玄女和虬君在暗中调弄呢。

她取出在鄱江收的水精，指尖凝成水刀，劈开雾墙。走了百丈，岩缝里窜出条赤鳞大蛇，蛇信子吐着火星子——是赤焰虬的部下火鳞蟒。玄女不慌不忙，拿出吸露草，草叶遇火竟结出冰晶，“咔嚓”一下冻住了蛇身：“火蟒再短长，也怕昆仑的寒草。”

现在的花岩峰，十九块岩石还是像朵大莲花，铃兰在岩缝里长得旺实。下雨时峰顶会显出玄女的影子，挥挥手就能让暴雨变甘霖，均匀地洒在每块田里。赤焰虬化作了山涧里的红溪流，流经之处，草木长得格外富强，百姓都叫它“仙子的血脉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