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集 ：善缘花之福[第1页/共3页]

话音未落，窗台上“扑棱”落下只松鼠，尾巴上系着金闪闪的松塔，内里竟藏着粒浑圆的珍珠。李善人愣住了，这恰是当年小松鼠被圈套夹伤时，他用本身的银簪换下的保命之物。

“爹，快看！”虎娃举着盏莲花灯冲进屋，灯油是红狐送来的熊脂，灯芯是鹿毛搓成的，“红狐姐姐说，善缘花的根须已经长到山脚，连最北边的冻土都开端冒新芽了！”

三个月后，雪谷的义仓扩建到了七座，书院里的孩子增加到了百人，连最北边的猎人部落都派来了肄业者。虎娃学会了用鹿语与百兽交换，他给每只重生的鹿崽都起了名字，给每只受伤的鸟儿都做了竹制的巢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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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人摸着孩子的头，想起十年前阿谁抱着鹿崽取暖的冬夜：“会开出让天下统统生灵都能吃饱穿暖的花，开出让每个生命都能被和顺对待的花。”

庙会散场时，虎娃俄然拽着李善人的袖子指向天空：“爹！是小鹿的银铃光！”只见七道银光划过夜空，落在雪谷的七个山头上，每个光点都变成了闪动的“善”字。鹿王低鸣着跪下，让虎娃骑上背，红狐们则围着善缘花跳起了圈舞。

深夜，李善人在油灯下翻看《护生医典》，忽见纸页间飘落张字条，墨香里混着松针的气味：“施主可记得，十年前在松林救下的小松鼠？它现在已是万松岭的‘松塔使者’，每年霜降都会为雪谷送来松果——”

李善人惊得后退半步，撞在刻着“善”字的石碑上：“草民何德何能……”

“李善人到——！”一声长喝打断了掌声，八名锦衣卫抬着鎏金官轿停在庙前，为首的千户捧着圣旨，声音里带着少见的恭敬：“奉皇上旨意，封雪谷为‘天下第一善乡’，赐良田千顷、银万两，着李善人担负‘善缘使’，兼管天下义仓！”

李善人仓猝扶住最年长的夫子：“老先生折煞我了，我不过做了些力所能及的事……”

暮色四应时，鹿王俄然领着鹿群冲进院子，鹿角上挂着用油纸包着的草药——恰是雪山顶上的“千年雪参”，专治肺痨的神药。“爹！小鹿说，这是送给老猎户爷爷的！”虎娃踮脚取下雪参，鹿王温热的鼻息拂过他手背，银铃落在善缘花旁，竟与花瓣的七色光晕融为一体。

千户轻笑，指向石碑：“皇上说，雪谷的善念，是我大明的吉祥。您看——”他展开圣旨，上面竟画着善缘花的图案，“宫里的钦天监说，此花现世，预示着天下承平，善念大兴。”

商队里走出个穿青衫的少年，怀里抱着个精美的鸟笼：“虎娃弟弟，我是三年前你爹在暴风雪里救下的墨客！这是会说人话的金丝雀，它会唱《善芽歌》呢！”金丝雀扑棱着翅膀飞出笼子，停在虎娃肩头，清脆的歌声混着鹿鸣，惊起满溪的桃花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