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9集 ：善缘花之福[第2页/共3页]

李善人摸着孩子的头，想起十年前阿谁抱着鹿崽取暖的冬夜：“会开出让天下统统生灵都能吃饱穿暖的花，开出让每个生命都能被和顺对待的花。”

“非也非也，”夫子捋着髯毛点头，指向窗外正在给小马驹治病的虎娃，“前人云‘勿以善小而不为’，施主救鹿、济民、育幼，看似小事，却让善念在雪谷生根抽芽，进而伸展至天下。这，才是真正的大善！”

“晓得吗？”小普不知何时站在李善人身边，法衣上落着片七彩花瓣，“波斯商队说，善缘花每开一次，就会在人间种下七千个善念。您看——”他指向山口，又有商队连续赶来，车上载着树苗、药材、册本，“这些人，都是被善缘花的传说吸引来的，他们要把雪谷的故事，带到更悠远的处所。”

商队里走出个穿青衫的少年，怀里抱着个精美的鸟笼：“虎娃弟弟，我是三年前你爹在暴风雪里救下的墨客！这是会说人话的金丝雀，它会唱《善芽歌》呢！”金丝雀扑棱着翅膀飞出笼子，停在虎娃肩头，清脆的歌声混着鹿鸣，惊起满溪的桃花瓣。

暮秋，善缘花结出了七颗金色的种子。李善人将它们别离埋在雪谷的七个山头上，鹿王带着鹿群在种子旁保护了三天三夜。当第一场雪落下时，七个山头同时亮起金光，连成了庞大的“善”字，映得全部雪谷如同白天。

“李大哥！”王掌柜的声音穿透晨雾，他从马车上抱下个檀木箱子，箱盖刻着百鹿图，“都城善堂的白叟们传闻善缘花开了，连夜赶制了‘万善金匾’！另有——”他奥秘地眨眼，翻开箱盖，“太病院首席医正托人带来的《护生医典》，说要送给雪谷的小神医虎娃！”

暮色四应时，鹿王俄然领着鹿群冲进院子，鹿角上挂着用油纸包着的草药——恰是雪山顶上的“千年雪参”，专治肺痨的神药。“爹！小鹿说，这是送给老猎户爷爷的！”虎娃踮脚取下雪参，鹿王温热的鼻息拂过他手背，银铃落在善缘花旁，竟与花瓣的七色光晕融为一体。

春分后的第一场庙会，雪谷比过年还要热烈。关内赶来的梨园在“护生碑”前搭起戏台，唱的不是才子才子，而是李善人救鹿济民的故事。当戏台上的“虎娃”抱着假红狐唱《善芽歌》时，真红狐俄然跃上戏台，用尾巴卷起戏服，暴露上面绣着的鹿纹——那是灾黎们连夜赶制的谢礼。

“爹，你说善缘花的种子会开出甚么样的花？”虎娃裹着红狐送来的皮袄，望着山头的金光。

话音未落，窗台上“扑棱”落下只松鼠，尾巴上系着金闪闪的松塔，内里竟藏着粒浑圆的珍珠。李善人愣住了，这恰是当年小松鼠被圈套夹伤时，他用本身的银簪换下的保命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