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善潮涌动的谷川[第2页/共3页]

山风掠过，善缘花的香气漫过雪谷，鹿群的银铃、红狐的低吟、虎娃的笑声，共同谱成了一曲永不闭幕的善念之歌。李善人晓得，在更广漠的六合间，无数个“雪谷”正在发展，无数个“虎娃”正在学会与众生相惜，而这统统，都始于阿谁在暴风雪里救下鹿崽的冬夜——本来好人的福报，就是让善念像种子一样，活着间的每个角落生根抽芽，开出最灿烂的花。

暮色漫过花田时，鹿王俄然领着鹿群踏花而来，每只鹿的角上都挂着用夜光珠串成的灯，在花田勾画出“善”字的光影。虎娃骑在鹿王背上，红狐们叼着莲花灯走在最前，身后跟着衔着药材的山雀、驮着粮食的野兔，仿佛全部雪谷的生灵都在停止戴德的游行。

“李善人，接旨！”一声高喊突破了安好，此次来的是宫里的太傅，捧着镶玉的圣旨，“皇上有感于雪谷善举，特封李恶报酬‘善缘侯’，赐免死金牌，准其在天下开设‘护生驿站’，凡积德者，皆可凭‘善缘帖’获得帮助。”

虎娃正在花田里教小狐狸识字，闻声声响蹦起来：“王伯伯带糖葫芦了吗？前次说要给红狐姐姐带山查味的！”他鼻尖沾着花粉，袖口还别着朵蔫了的善缘花，那是今早给老猎户爷爷别在衣衿上的。

中年人哈哈大笑，从袖中取出个鹿形叫子：“小神医曲解了，这是太子送给你的‘万兽哨’，吹一声能唤来千里以外的灵鹿。再说——”他抬高声音，“公主的病，唯有雪谷的善缘花能治，您看这马车里，但是装着整座太病院的药材来换呢！”

“晓得吗？”小普不知何时站在李善人身边，法衣上落着片会发光的花瓣，“波斯国的使者今早到了关内，说他们的国王梦见七色鹿踏云而来，要与雪谷结为‘善缘之邦’。另有——”他指向星空，七颗流星正朝着雪谷坠落，“钦天监说，这是善念打动了彼苍，每颗流星都是天下某处重生的善芽。”

深夜，李善人坐在“护生碑”前，看着虎娃用善缘花汁在鹿骨上刻字。月光下，碑身俄然闪现出无数小字，竟是这些年他救过的统统生灵的名字：断角鹿、红狐阿紫、驼队老青……每个名字旁都开着朵 tiny 的善缘花。

“李大哥！”王掌柜的嗓门穿透热浪，他的马车上插着比人还高的“善”字旗，“都城善堂的善款到了！另有——”他翻开红绸，暴露三尺高的纯金鹿像，“这是天下七十二善堂共同锻造的‘护生金鹿’，鹿眼里嵌着波斯国进贡的夜光珠！”

李善人摸着孩子的头，想起十年前阿谁差点冻死在雪地里的本身。当时他觉得，救鹿只是出于本能，却没想到，一个善念竟能像滚雪球般，引来天下人的美意。远处，王掌柜正和老猎户筹议着扩建义仓，吐蕃喇嘛在教灾黎们念诵护生咒，太病院的医正蹲在花田里研讨善缘花的药性，统统都那么繁忙，又那么暖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