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0章 善潮涌动的谷川[第1页/共3页]

善缘节的最后一夜，善缘花俄然收回七彩光芒，照亮了全部雪谷。李善人瞥见，在花田的中心，当年救过的断角鹿正带着鹿群膜拜，红狐们环绕着虎娃跳着祈福的跳舞，就连最沉默的雪山，也在月光下暴露了和顺的表面。

李善人摸着孩子的头，想起十年前阿谁差点冻死在雪地里的本身。当时他觉得，救鹿只是出于本能，却没想到，一个善念竟能像滚雪球般，引来天下人的美意。远处，王掌柜正和老猎户筹议着扩建义仓，吐蕃喇嘛在教灾黎们念诵护生咒，太病院的医正蹲在花田里研讨善缘花的药性，统统都那么繁忙，又那么暖和。

李善人刚要说话，山口又传来马蹄声，此次是八匹乌黑的骏马拉着朱漆马车，车辕上刻着斗大的“善”字。车门一开，竟走下一名白发童颜的老者，腰间玉佩刻着“天下第一善”五个字——恰是隐退多年的前户部尚书。

“李老弟，”老者握住李善人的手，掌心的老茧与他救鹿时磨出的一模一样，“我去官后走遍天下，唯有雪谷让我落泪。你看——”他指向马车，“我把毕生积储都换成了书院的桌椅、医馆的药材，另有能在雪地发展的稻种。”

暮色漫过花田时，鹿王俄然领着鹿群踏花而来，每只鹿的角上都挂着用夜光珠串成的灯，在花田勾画出“善”字的光影。虎娃骑在鹿王背上，红狐们叼着莲花灯走在最前，身后跟着衔着药材的山雀、驮着粮食的野兔，仿佛全部雪谷的生灵都在停止戴德的游行。

“阿弥陀佛，”为首的喇嘛合十致敬，“我们在圣湖瞥见善缘花的倒影，晓得这里是众生划一的福地。这雪莲花，是山神让我们带来的，说能解人间统统怨气。”

三今后，雪谷迎来了有史以来最昌大的“善缘节”。周遭千里的百姓都来了，有人带着自家的种子，有人捧着家传的医书，有人牵着耕牛，只为亲眼看看这传说中的善乡。当虎娃用“万兽哨”唤来鹿群时，整座山谷都回荡着此起彼伏的“善哉”之声。

李善人仓猝跪地，却被太傅扶起：“不必多礼，这是天下百姓的情意。您看——”太傅展开长卷，上面画着雪谷的善缘花田、鹿群、义书院，另有天下各州府正在修建的护生驿站，“皇上说，雪谷的善念，就是我大明的国运所系。”

“李善人，接旨！”一声高喊突破了安好，此次来的是宫里的太傅，捧着镶玉的圣旨，“皇上有感于雪谷善举，特封李恶报酬‘善缘侯’，赐免死金牌，准其在天下开设‘护生驿站’，凡积德者，皆可凭‘善缘帖’获得帮助。”

雪谷的隆冬，善缘花的七色花田漫过了三道山梁，花瓣上的露水在阳光下折射出彩虹，连最凶悍的野狼都乖乖地趴在花田边，任虎娃用蒲公英给它们编项圈。李善人蹲在新完工的“善缘医馆”前，给最后一只断翅的鸿雁包扎，俄然闻声山口传来震天的铜铃声——不是鹿群的银铃，而是百辆马车的铜辕在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