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1章 柳河畔的善缘[第1页/共3页]

三今后，小普又要出发。陈婆婆往他竹篓里塞了双新纳的草鞋，鞋面上绣着柳树和狐狸，恰是小柳的技术。王掌柜的货船即将开往更远的水乡，船上除了善缘面粉，另有柳河村民编的护堤网，以及那位前皮庄学徒带来的红松苗。

“陈阿婆，尝尝这善缘面粉做的粥，”小普端着瓷碗，碗底刻着雪谷的鹿纹，“王掌柜说，这面粉里掺着善缘花的花粉，吃了能让民气里和缓。”

粥铺里，小普正用银针给弃婴治病，窗外俄然传来马蹄声。五匹骏马拉着辆雕花马车停在河边，车辕上刻着“护生”二字，恰是当年李善人获赠的善缘车。车门一开，下来个穿青衫的少年，腰间挂着虎娃送的万兽哨：“小普师父，我是雪谷的小顺子，奉善缘侯之命，送来能在水里发展的‘龙爪稻’种！”

“小普师父，你看！”小柳举着株稻穗，上面结着七颗饱满的谷粒，“波斯使者说，这是善缘花的精魂所化，每颗谷粒都能变成十颗种子！”

“小普师父！陈婆婆！”王掌柜的嗓门惊飞了柳树上的栖鸟，“雪谷的善缘花结了金穗，磨成的面粉能抗涝！我们装了二十船，先给柳河村送来五船！”他翻开舱板，金黄的面粉在雨中泛着微光，竟比平常的麦粉多了层淡淡的七彩光晕。

暮色中，河面上漂起了无数莲花灯，每盏灯上都写着村民的心愿。小普瞥见，陈婆婆的灯上写着“愿天下无饥”，小柳的灯上画着柳树和狐狸，而王掌柜的灯上，鲜明是个大大的“善”字，跟着水波分散，竟照亮了全部柳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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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婆婆喝了口，浑浊的眼睛俄然出现泪光：“像极了我那口儿活着时熬的粥，他临走前说，要把棺材本拿出来开粥铺，没想到……”

船桨划破水面，小普瞥见，陈婆婆和小柳站在岸边，与鹿群、红狐、村民们一起挥手。阳光穿透云层，在河面上投下庞大的“善”字光影，那是六合对统统善人的嘉奖，也是众生划一最动听的注脚。他晓得，下一站或许会有新的窘境，但只要善念不息，好人的福报就会如柳河之水，永不干枯。

“王伯伯！”小柳蹦跳着跑畴昔，却被王掌柜怀里的东西吸引——三只毛茸茸的小狐狸，恰是雪谷红狐阿紫的幼崽，“它们会叼着草药跑呢，虎娃哥哥说，能治百病！”

小普的草鞋踏过青石板桥时，江南的梅雨正淅淅沥沥地敲打着油纸伞。柳河边的“积善粥铺”前，十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正围着灶台打转，却见铁锅上空只飘着几缕白气——掌勺的陈婆婆正对着空米缸感喟，鬓角的白发比三年前更多了。

拂晓时分，柳河边传来喝彩声。村民们发明，被大水冲毁的地步里，竟冒出了嫩绿的芽——不是浅显的稻苗，而是闪着七彩光晕的龙爪稻，根须在泥水中伸展，竟构成了“善”字的形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