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9章 人贩子的铁拐[第2页/共3页]

铁拐李的骷髅面具轰然落地，暴露与老猎户类似的眉眼：“开口！阿谁老东西总说‘善念如鹿’，可鹿群为甚么只听你们的话？”他猖獗地捶打胸口，却见当年偷走的银铃俄然从体内飞出，铃铛上的齿痕，恰是老猎户被咬掉手指的印记。

“我……我本不想……”铁拐李的眼泪滴在善缘花上，花瓣俄然闭合，将他的眼泪凝成冰晶，“是陈剥皮说，善念是天下最没用的东西……”

“啊——！”他惨叫着跪倒，铁拐“当啷”砸在善缘花的根系上，竟引出七彩霞光。被他拐卖的孩童们的幻影从霞光中走出，每个孩子都捧着善缘花，花瓣触碰他的伤口时，竟让他瞥见本身当年的模样——阿谁在雪谷跟着父亲救鹿的少年，眼中还带着未灭的善念。

“谨慎！”陈婆婆俄然惊呼，只见三道黑影掠过河面，蒙脸人甩出的套索正对着虎娃的脖颈。为首的铁拐李戴着骷髅面具，铁拐上刻着密密麻麻的生辰八字——恰是他这些年拐卖的孩童命盘。

善念城的腊月二十三，年节的糖瓜香气漫过青石板路，虎娃正蹲在护城河边喂红鲤，手中的面团捏成了小鹿形状：“红鲤红鲤，吃了糖瓜，帮我给雪谷的小鹿带句话呀……”

“你还记得雪谷的老猎户吗？”小普踏水而来，手中托着善缘净瓶，“他临终前说，儿子自从偷了鹿王的银铃，就像变了小我……”

虎娃站在悔过坊门口，将红狐幼崽放在铁拐李膝头：“大哥哥，红狐姐姐说，你的眼泪能让善缘花提早开放哦。”孩子不晓得，铁拐李袖口藏着的，恰是当年从他襁褓偷走的虎头鞋残片，现在正与雪谷的鹿群产生共鸣。

“阿爹！”虎娃的呼喊惊醒了李善人，他扯掉麻袋，瞥见儿子安然无恙，只是怀中抱着的红狐幼崽，现在眼睛里映着铁拐李的过往——他竟曾是雪谷猎户的儿子，因妒忌李善人的善名，才出错成魔。

“带走！”铁拐李的铁拐重重砸在石板上，火星溅在善缘花的根系上，竟收回“滋滋”的灼烧声。他不晓得，本身拐带的第一个孩童，恰是柳河村陈婆婆的亲孙子，现在藏在袖口的银镯，正与护城河里的善缘水产生共鸣。

此时，善念城的钟鼓楼俄然响起丧钟——陈剥皮的善缘航在海上遭受风暴，却因他多年护生，船身被善缘花的根系托起。而铁拐李的部下们，正围着善缘井痛哭，井水中闪现出他们各自的母亲，在善堂前跪求孩子转头的场景。

虎娃被塞进麻袋的刹时，红狐幼崽俄然扑来，爪子挠破了铁拐李的裤脚——暴露的小腿上，鲜明纹着当年在盐池被毒卤腐蚀的海豹图腾，与陈剥皮的断肢如出一辙。“本来你是陈剥皮的旧部！”小普的声音从屋顶传来，法衣上的善缘花金粉在月光下闪动，“五年前在千帆渡，你亲手将三个孩童推入沙鱼池，他们的母亲至今在海边招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