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1章 毒药师的诡雾[第1页/共3页]

立夏那日，善缘花田的灰雾完整消逝，七朵最灿烂的善缘花在毒药师的药臼旁绽放，花瓣上清楚映着被他毒瞎的孩子们重见光亮的场景。他跪在花前，瞥见每朵花芯里都有个小小的本身，阿谁在母亲膝头听善念故事的男孩，眼中还没有毒雾的暗影。

“大哥哥，”盲童小娜摸着他的手，“你的手，比腐心藤和顺。”孩子不晓得，毒药师袖口藏着的，恰是当年从她枕边偷走的盲杖穗子，现在正与波斯善缘堂的光亮灯产生共鸣，让他的视野第一次有了恍惚的光感。

“你是波斯善缘使团的叛逃者，”小普盯着毒药师手腕的刺青——恰是被他毒死的善缘花图案，“三年前在两河道域，你用腐心藤汁净化了三十口善缘井，导致八百个孩童失明。”

小普望向毒药师的后背，那边密密麻麻刻着三百道毒咒，每道咒文都在排泄分歧色彩的毒血，与他当年毒害的三百个孩童的眼睛色彩一一对应。“你看这腐心藤，”他指着毒药师脚边的玄色藤蔓，“它的根须永久朝着善缘花发展，就像你的毒术，毕竟会反噬向本身。”

竹篓里，三花猫正蜷在光亮药膏旁打盹，三只雏鸟已能仿照药臼与风铃的和鸣。小普望向星空，瞥见波斯方向的光亮灯与善念城的善缘花交相辉映，构成了一条灿烂的善念之河。他俄然晓得，好人受报应，向来不是简朴的奖惩，而是瞥见他们在善念的力量下，一点点剥去心中的毒雾，重新找回人道中未灭的微光——这，才是六合间最完整的救赎，最动听的因果。

“大师！”赛义德的声音从街角传来，他带着波斯善缘卫队，手中捧着染血的羊皮卷——恰是毒药师的试毒条记，“他偷了波斯皇室的‘毒誓法典’，每练一种毒，就会在身上刻下谩骂。”

“毒誓终有解，”小普望着药臼中研磨的光亮药，“当你用毒术救人而非害人时，毒誓就会变成善咒。”他指向波斯方向，那边的善缘堂正亮起三百盏光亮灯，每盏灯上都写着毒药师的名字——这是被他伤害的孩子们，用宽恕为他点起的带路灯。

毒药师的青铜面具俄然裂开，暴露左脸的腐斑，恰是当年被善缘花根系反噬的印记：“善缘？老子最恨你们这些假惺惺的善人！当年赛义德把我献给波斯国王当试毒人，若不是偷学了腐心藤的秘方，早成了戈壁里的枯骨！”他扬起药瓶，毒雾化作骷髅形状扑向小普，却在打仗法衣时收回“滋滋”的灼烧声。

小普的草鞋刚踏上染坊街，就闻声屋顶传来阴笑：“善念城的秃驴，可还记得波斯地牢里的惨叫？”戴青铜面具的毒药师站在飞檐上，腰间悬着十二只翡翠药瓶，瓶中装着分歧色彩的毒雾，恰是当年陈剥皮从盐池带出的毒卤所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