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2章 善念生根[第2页/共2页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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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满未至，悔过坊的青石板上已落满善缘花的粉白花瓣。纳西尔（毒药师原名）跪在药案前，手中的捣药杵恰是那方裂成三瓣的毒誓法典——经波斯光亮咒浸泡后，青铜册页间竟生出浅金色的头绪，像极了善缘花的根系。盲童小娜摸索着将编好的纸花簪在他发间：“大哥哥，这是用你磨的明眼膏纸泡开的，有太阳的味道。”
纳西尔俄然重视到虎娃手腕的善缘绳已规复绯红，绳结间还缠着几根银线，恰是他偷偷编入的波斯护咒。这是他赎罪的第一百零三天，后背的三百道毒咒已褪成浅褐色纹路，像极了善缘花的头绪走向。当他第一次主动为盲童换药时，小娜曾摸到他掌心的老茧，轻声说：“像我阿娘织光亮毯时磨出的茧。”
半夜，纳西尔单独跪在善缘花田。月光下，三百朵善缘花正对应着他曾毒瞎的三百个孩子，每朵花心都映着分歧的场景：有的孩子在波斯善缘堂奔驰，有的摸着新刻的盲文石板，另有的，正把他寄去的明眼膏分给更年幼的盲童。他俄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：“善念就像花种，哪怕被毒土埋着，只要有人浇水，总会抽芽。”
当第一颗露水坠入药臼，纳西尔发明毒誓法典的残页上，本身当年候下的三百道毒咒竟全数褪去，取而代之的是用波斯文驯良念城古字合写的“重生”。他指尖抚过那些笔墨，后背传来清冷的触感——最后一道腐斑正在减退，暴露的皮肤下，模糊可见善缘花的头绪在游走。
街角俄然传来孩童惊呼，卖糖画的老伯捂着胸口倒下，手腕的善缘绳泛着灰败。纳西尔本能地冲畴昔，指尖触到白叟颈侧的毒脉——是腐心藤余毒！他扯开衣衿，暴露后背未褪的毒咒，那些浅褐纹路竟跟着施咒行动亮起金光，将毒脉逼成玄色细流。虎娃递来善缘花露，他下认识用毒誓法典的残页接住，黑血滴在青铜上，竟开出极小的白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