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沙海遗誓[第2页/共3页]

“罪骨毒皿是波斯禁术，”赛义德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用历代试毒人的骸骨熔铸，能永久封存活物的善念。三百年前被善缘祭司沉入死海，现在必是新王掘出了它。”他指向鞍鞯的血渍，那蜿蜒的纹路竟与纳西尔母亲临终前在沙地上画的图案一模一样——那是善念城与波斯的交界坐标。

中午的阳光穿透盐池，纳西尔发明池底的祭司尸体不知何时变成了母亲的模样，她手中握着的不再是法典，而是纳西尔幼年丧失的善缘花饰。“孩子，毒誓的绝顶不是灭亡，是让毒术成为善念的根。”母亲的幻影浅笑着消逝，留下的花饰落在法典上，化作最后一块拼图。

纳西尔望向光阵，沙粒构成的舆图显现，盐池的正下刚恰是三千年的枯井地点。他解开衣衿，让后背的双城咒印对准图腾，法典残页俄然飞起，与石墙上的另一半图腾拼接完整。顷刻间，善念城的善缘花与波斯光亮灯同时发作出强光，在两地间架起光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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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三刻，护城河水俄然逆流，河面闪现出波斯商队的倒影：领头的骆驼驮着青铜巨皿，皿中翻滚的黑金色毒雾里，模糊可见无数被封印的善念绳。纳西尔的刺青狠恶灼痛，他瞥见本身曾毒瞎的三百个孩子，现在正被囚禁在毒皿的幻象中，每个孩子的手腕都缠着退色的善念绳。

新王的毒雾巨手再次袭来，却在触碰到光茧时烟消云散。纳西尔昂首，瞥见善念城方向飞来无数光点——是虎娃带着孩子们用眼泪催动的善缘花灵。每朵花灵落在毒师身上，竟让他们手中的毒瓶长出善缘花的嫩芽。小娜的盲杖俄然收回强光，杖头的银铃敲出波斯古咒，与善念城的护生咒构成和鸣。

“以双城之名，重续均衡！”纳西尔将法典按在石板中心，双城咒印同时在善念城地底与波斯盐池亮起。他后背的图腾收回刺目光芒，那些曾被他视为毒咒的纹路，现在全数化作善缘花的根系，深深扎进两地的地盘。新王的面具轰然碎裂，暴露惊骇的双眼——他瞥见本身胸前的人骨项链正在崩解，每根骨头都开出了小白花。

纳西尔趁机跃进盐池，池底的枯井正在发光。祭司尸体怀中的法典残页俄然飞起，与他手中的残页相吸，归并成完整的毒誓法典。当他的手掌按在法典上，三千年前的影象如潮流涌来：波斯祭司与善念城药师歃血为盟，用腐心藤的毒腺与善缘花的根系共同封印双城的罪业，每代守誓人必须接受等量的善恶，直到均衡被突破。

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，纳西尔踏上光桥。桥面由善缘花的花粉与波斯光亮灯的油膏构成，每走一步，脚下就会闪现出被他伤害过的孩子们的笑容。当他到达盐池边沿，晨光刚好染红戈壁，远处的波斯商队正用孩童的哭声催动毒皿——三百个盲童被铁链锁在巨皿四周，他们的善念绳正被毒雾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