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4章 沙海遗誓[第1页/共3页]

密室石门在纳西尔靠近时主动开启，石墙上的双城图腾已完整复苏，善缘花与腐心藤的根系正沿着空中伸展，在中心会聚成沙漏形状的光阵。小普早已等待在此，手中捧着从波斯带来的“光亮毯”，毯面上绣着的恰是小娜描述的枯井场景。

“我去。”纳西尔接过陈徒弟递来的逆生膏，药膏在掌心化作透明的沙粒，“当年我偷走法典，现在该由我把它补全。”赛义德想要禁止，却被小普按住：“双城的均衡，毕竟要由双城的守誓人亲身缝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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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三刻，护城河水俄然逆流，河面闪现出波斯商队的倒影：领头的骆驼驮着青铜巨皿，皿中翻滚的黑金色毒雾里，模糊可见无数被封印的善念绳。纳西尔的刺青狠恶灼痛，他瞥见本身曾毒瞎的三百个孩子，现在正被囚禁在毒皿的幻象中，每个孩子的手腕都缠着退色的善念绳。

夏至前夕，善念城的善缘花俄然个人转向西北方，七瓣花瓣在暮色中泛着金属寒光——那是波斯商队即将到达的征象。纳西尔握着染血的骆驼鞍鞯，鞍具上的双城咒印正排泄黑金色异化的血渍，与他后背的皮肤产生炽热共鸣。鞍袋里掉出半片风干的棕榈叶，上面用楔形笔墨刻着：“盐池已沸，新王携‘罪骨毒皿’东来。”

“你觉得用善念就能对抗毒术？”新王翻开面具，暴露与纳西尔类似的腐斑，“我们本是守誓人的后嗣，却被善念教团当作棋子！”他踢向毒皿，黑金色毒雾化作巨手拍向纳西尔，却在触碰到逆生膏时收回玻璃碎裂声——药膏里混着纳西尔母亲的善缘花粥，恰是罪骨毒皿的天敌。

“停下！”纳西尔甩出法典残页，残页化作十二只光瓶，罩住比来的十二名毒师。他手腕的刺青亮起，那些被抽取的善念竟顺着光链回流，孩子们的善念绳重新出现红光。新王的吼怒从毒皿后传来，那人戴着与纳西尔当年不异的青铜面具，胸前挂着十二串人骨项链，恰是历代试毒人的遗骨。

新王的毒雾巨手再次袭来，却在触碰到光茧时烟消云散。纳西尔昂首，瞥见善念城方向飞来无数光点——是虎娃带着孩子们用眼泪催动的善缘花灵。每朵花灵落在毒师身上，竟让他们手中的毒瓶长出善缘花的嫩芽。小娜的盲杖俄然收回强光，杖头的银铃敲出波斯古咒，与善念城的护生咒构成和鸣。

拂晓前最暗中的时候，纳西尔踏上光桥。桥面由善缘花的花粉与波斯光亮灯的油膏构成，每走一步，脚下就会闪现出被他伤害过的孩子们的笑容。当他到达盐池边沿，晨光刚好染红戈壁，远处的波斯商队正用孩童的哭声催动毒皿——三百个盲童被铁链锁在巨皿四周，他们的善念绳正被毒雾吞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