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0章 双城咒·雾渊篇[第4页/共4页]

光梯中段，某个发光的影子吸引了小普的重视。那是个伸直的孩童身影，身上缠着与霜角鹰不异的铁环，却在闻声歌声时渐渐昂首——他额心的咒印尚未完整成型，却在瞥见自渡船时，眼中亮起猎奇的微光。小普俄然明白，这就是被双城咒印分裂的“中间者”，既非纯粹善念也非恶念，却在自渡的光芒中获得了重生的能够。

阿巴斯俄然指向塔下的雾海，那边有个小斑点正在靠近。当斑点逐步清楚，小普瞥见是只幼年期的鳞角兽，额心的咒印还很淡，却刚强地用爪子划着水，朝着自渡船的方向游来。它的爪间缠着半片自渡之花的花瓣，那是腐渊镇的鳞角兽前辈留给它的信物，也是让它信赖本身能扑灭火种的勇气。

而在光梯的最顶端，小普瞥见一块未刻字的石碑。他取出刻刀，却没有刻上摆渡人的咒印，而是悄悄按下本身的掌纹。当掌纹与石碑相触的刹时，石碑上闪现出无数掌纹，层层叠叠，如同光河的波纹——那是统统曾在现在觉醒的灵魂，共同留下的、属于自渡的印记。

小普指尖掠过空中未褪的咒纹，俄然闻声头顶传来尖啸。十二只霜角鹰破雾而下，翼展足有三人长，羽毛却像被咒毒啃噬的碎冰，每片羽尖都滴着能腐蚀光纹的黑血。他看清鹰首额间本该是咒印的位置，现在嵌着扭曲的倒十字铁环——这是被双城咒印反噬的征象，当保护者沦为囚徒，善念便成了樊笼里的祭品。

“三百年前，西塔守塔人企图净化统统恶念，却把本身的善念也封进了冰牢。”阿巴斯的声音罕见地降落，灯盏火焰映出石殿内壁的壁画：双子塔本是同根而生的光树，东塔.collect晨光，西塔固结夜露，直到某代守塔人挥刀斩断树根，将夜露视为不洁。“当他们把恶念赶到雾渊，善念也成了落空暗影的孤光，终究只能在傲慢中残落。”

守塔人踉跄着爬向光梯，指尖刚触到第一级台阶，背后的畸形羽翼便开端脱落，取而代之的是由自渡之花构成的透明翅膀。他俄然转头看向小普，眼中烛火已变成三色微光：“本来真正的守塔人，不是守住塔顶的光，而是保护每颗灵魂挑选燃灯的勇气。”说完，他踏下台阶，身影逐步融入光梯，化作台阶上一道新的掌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