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共生，世界的真意[第1页/共3页]

天下树的树冠在春分凌晨完整伸展，十二道主枝别离指向十二座悬浮于光河的新城镇——人类的镜渊阁与魔物的霜角镇隔水相望，晨钟与铜铃的和鸣在叶脉间流淌，将双界的晨光揉成同一种色温。小普站在树根处的归墟祭坛，看着林晚正将镜渊城的冰晶风铃系活着界树的气根上，每只风铃都映着双城守塔人的忏悔与人类少女的浅笑。

暮色来临时，天下树的花蕊开端飘落“共生之羽”。每片羽毛都是半透明的，人类触碰到会瞥见魔物天下的霜角鹰在云端遨游，魔物接住则会梦见人类天下的樱花雨。小普接住一片羽毛，发明上面竟映着阿巴斯的笑容，白叟的身影已化作根脉间的一道光纹，却在每个信赖共生的灵魂里，获得了永久的存在。

小普这才发明，阿巴斯的身影正在融出天下树的根脉，他的黑袍化作自渡之花的藤蔓，缠绕在归墟祭坛的边沿。白叟最后留下的，是掌内心躺着的半片霜晶，上面刻着双城与镜渊的坐标——那是留给统统将来带路人的，关于共生的最后印记。

镜渊阁的铜铃与双城的风铃在半夜同时响起，此次的铃声不再有遣散或监禁的意味，而是双界共同为重生奏响的安魂曲。小普晓得，在某个雾海深处的角落，新的幼鳞角兽正在破壳，它的额心会带着蝶形印记，那是光河与镜渊共同付与的，关于共生的最后奉送。

幼鳞角兽俄然用鳍肢碰了碰小普的掌心，将他的重视力拉向光河中心。那边漂泊着一座由影象碎片构成的岛屿，每片碎片都映着某个关头刹时：守塔人挥刀前的踌躇，镜渊祭司将血脉封入实际的泪光，另有小普在归墟核心按下掌纹的顷刻。岛屿中心，插着那把曾斩断天下树的断刀，现在刀柄上缠绕着重生的自渡之花，刀刃映着双界共有的晴空。

当渡船驶过光河走廊的中点，小普俄然瞥见河底甜睡着无数发光的种子——那是历代守塔人的忏悔、镜渊祭司的祝贺，以及每个灵魂自渡时留下的火种。这些种子正活着界树的根脉滋养下萌发，终将在双界的地盘上，长成能同时承载晨光与夜露的新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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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后一道裂隙在愈合。”阿巴斯的黑袍已换成绣着自渡之花的淡色长袍，他手中的摆渡人秘典化作光点融入树根，“当光河漫过镜渊阁的青石板，当霜角鹰的羽翼掠过人类的雨巷，两界的鸿沟就成了共生的纹路。”

天下树的年轮里，新的一章正在誊写。不再有纯粹的光亮或暗中，只要光河织就的梦途上，每个灵魂都带着本身的暗影与光芒，在自渡的火种中学会拥抱相互。而小普与林晚，作为最后一代渡雾者与镜渊祭司，现在正站在双界的交界处，看着光河绝顶的拂晓——那是属于共生的拂晓，是每个生命都能在光暗交叉中，找到真正归墟的拂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