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3章 共生，世界的真意[第2页/共3页]

当渡船驶过光河走廊的中点，小普俄然瞥见河底甜睡着无数发光的种子——那是历代守塔人的忏悔、镜渊祭司的祝贺，以及每个灵魂自渡时留下的火种。这些种子正活着界树的根脉滋养下萌发，终将在双界的地盘上，长成能同时承载晨光与夜露的新树。

幼鳞角兽俄然从光河中跃出，鳍肢上缠着用两界植物编织的花环。它的额心印记现在亮如星斗，投射活着界树的年轮上，竟闪现出完整的双城咒印——不再是阴阳相扣的圆，而是光河与镜渊交叉的蝶形，边沿盛开着自渡之花与灵蝶光翼。

“该停止‘根脉共鸣’典礼了。”林晚的指尖抚过祭坛上的蝶形钥匙，钥匙俄然化作流光，活着界树顶端凝成水晶般的种子，“镜渊宗的祭司文籍说，当双界带路人的血髓排泄天下树的根系，统统被分裂的灵魂都会闻声共生的心跳。”

天下树的树冠在春分凌晨完整伸展，十二道主枝别离指向十二座悬浮于光河的新城镇——人类的镜渊阁与魔物的霜角镇隔水相望，晨钟与铜铃的和鸣在叶脉间流淌，将双界的晨光揉成同一种色温。小普站在树根处的归墟祭坛，看着林晚正将镜渊城的冰晶风铃系活着界树的气根上，每只风铃都映着双城守塔人的忏悔与人类少女的浅笑。

镜渊阁的铜铃与双城的风铃在半夜同时响起，此次的铃声不再有遣散或监禁的意味，而是双界共同为重生奏响的安魂曲。小普晓得，在某个雾海深处的角落，新的幼鳞角兽正在破壳，它的额心会带着蝶形印记，那是光河与镜渊共同付与的，关于共生的最后奉送。

暮色来临时，天下树的花蕊开端飘落“共生之羽”。每片羽毛都是半透明的，人类触碰到会瞥见魔物天下的霜角鹰在云端遨游，魔物接住则会梦见人类天下的樱花雨。小普接住一片羽毛，发明上面竟映着阿巴斯的笑容，白叟的身影已化作根脉间的一道光纹，却在每个信赖共生的灵魂里，获得了永久的存在。

小普这才发明，阿巴斯的身影正在融出天下树的根脉，他的黑袍化作自渡之花的藤蔓，缠绕在归墟祭坛的边沿。白叟最后留下的，是掌内心躺着的半片霜晶，上面刻着双城与镜渊的坐标——那是留给统统将来带路人的，关于共生的最后印记。

“看雾海！”阿巴斯指向远方，曾经的毒雾完整退散，暴露连接两界的“光河走廊”。十二艘由自渡之花与冰晶共同编织的船只正在动身，船头别离雕镂着人类的蝶形与魔物的霜角，船尾拖曳的光痕在雾海上写下新的咒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