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新人培训[第1页/共3页]

内里传来整点的钟声。又是一个不眠之夜。李阳晓得，这只是七天培训的第一天，天国才方才开端。

"现在测试明天学的内容。"陈明宣布，"通不过的，今晚就去'电池房'体验糊口。"

李阳被分到了一个六人小组，由一个叫"大牛"的助教监督。大牛手臂上纹满了龙虎图案，眼神阴鸷。传闻他之前是拳击手，打死过好几个试图逃窜的人。

李阳接过药片，咽下的倒是热诚的泪水。他躺在床上，耳边反响着陈明最后的话:

这类窜改令人毛骨悚然。李阳看到身边的小玲在颤栗，她是个刚毕业的大门生，还带着些许稚气。

"快起来!"小周的声音惊醒了他的恍忽。室友惨白的脸在暗淡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蕉萃，"超越五分钟没到练习室，就要被电击奖惩。新来的赵哥就是因为起晚了，现在还躺在医务室。"

"别打了!"李阳忍不住喊道。话音未落，就感到后脑勺挨了重重一击。他颠仆在地，耳朵嗡嗡作响。

凌晨四点，冰冷的警报声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暗中。李阳从恶梦中惊醒，额头充满盗汗。梦里，他还在北京的出租屋里，母亲正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叫他起床。

"晓得为甚么我能从一个穷西席变成现在如许吗?"陈明慢条斯理地说，"因为我明白了一个事理-这个天下，不是你踩别人，就是被别人踩。"

李阳感到一阵阵眩晕。他看到小玲在偷偷抹眼泪，眼镜男的手在颤栗。但很快，这些人道的透露就被无情弹压。

助教们开端分发脚本。李阳接过纸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各种话术。纸张已经被汗水渗入发皱，仿佛感染了无数人的绝望。

李阳跌跌撞撞地爬起来，和眼镜男仓猝穿好同一发放的灰色练习服。布料粗糙，带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。走廊里回荡着此起彼伏的脚步声，像是一群将被押赴法场的囚徒。

"吃片止痛药吧。"小周递给他一片药，"这里每小我都是这么过来的。风俗就好。"

"完成事迹了。"小周解释说，"待会会表扬明天的优良员工。上个月的状元，一个月骗了二百多万。"

练习室里非常压抑。百叶窗紧闭，昏黄的灯光下，刚漆过的白墙上写满了各种标语:"事迹就是生命"、"本日不诈，明日挨打"、"没有做不到，只要不尽力"...

练习过程极其残暴。稍有不对就会遭到电击。一个男生因为语气不敷专业，被电得浑身抽搐。小玲更惨，一个字没背熟，就被大牛一巴掌抽在脸上。

"把这些无用的怜悯心收起来!"陈明厉声喝道，"你们是猎手，猎手会怜悯猎物吗?"

两个助教架起李阳，押到练习室角落的一个小隔间。那边有一把铁椅子，上面还带着血迹。

凌晨一点，李阳终究拖着伤痕累累的身材回到宿舍。满身都在颤栗，不但是因为疼痛，更是因为心灵的创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