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75章 暗潮涌动 九阴现世[第2页/共3页]

白剑南回身望去，只见一道灰影如鹞鹰般掠过残破的屋檐，须发皆白的洪七公手持碧玉打狗棒，腰间葫芦随法度闲逛，看似闲庭信步，却在瞬息间已至面前。他浑浊的双眼扫过城墙上的裂缝，俄然抽出腰间葫芦抬头灌了一口，酒液顺着髯毛滴落："这城墙比老叫花子的牙还脆，金狗再来两波怕是扛不住。"

残阳如血，染红了小镇班驳的城墙。白剑南鹄立在烽火台上，指尖摩挲着剑柄上那道新添的裂缝——那是昨夜与金兵前锋格萨比武时留下的印记。城下百姓正搬运着染血的沙袋，氛围中浮动的血腥味与炊烟胶葛，仿佛将全部小镇裹进一张无形的网。

"九阴玄蛇枪。"洪七公的声音仿佛从牙缝中挤出，"二十年前华山论剑，西域毒尊就是持此枪连挑中原七大门派掌门。没想到金狗竟能请动这等人物……"

"蛇阵。"洪七公鬼怪般呈现在他身侧，打狗棒尖端挑开一片碎瓦，"以火油罐为幌，实则在瓮中藏入西域火鳞蛇。此蛇遇热则狂，见血封喉。"老叫花俄然狠恶咳嗽起来，指缝间排泄黑血，"咳咳……二十年前的毒……"

当最后一缕毒焰燃烧时，白剑南的剑尖抵在拓跋咽喉。他身后，洪七公以打狗棒撑地，胸前插着半截蛇枪，却笑得畅快："好！好！这招'亢龙有悔'，总算没屈辱……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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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戛但是止。白剑南的剑锋俄然出现玉色光彩，九阴真气与天罡正气诀水乳融会，剑势如银河倒卷。拓跋惊觉本身的九条毒蛇枪缨竟在剑光中寸寸断裂，他猖獗催动毒功，却见少年眼中金芒流转，恍若神佛。

子时的更鼓在死寂中炸响。金兵阵中俄然腾起三道火龙，燃烧的陶瓮划破夜空，在城墙上炸成漫天火雨。数万条赤红小蛇从火中窜出，它们鳞片沾火不焚，反而腾起幽蓝毒焰。守军惨叫着抓挠被毒蛇咬中的部位，血肉竟如蜡油般熔化。

残月西沉，金兵开端潮流般撤退。白剑南抱起洪七公冰冷的躯体，发明他怀中滑落半片羊皮，上面用血写着："幽冥教总坛在终南山活死人墓，九阴全卷……"

白剑南蓦地想起白日那阵诡异的蛇鸣。正要开口，洪七公却将半卷泛黄的书册塞入他怀中，册页间鲜明暴露"九阴真经"四个古篆："老叫花暮年在西夏皇宫盗得此卷，本想带进棺材……咳咳，现在传你'易筋锻骨篇'，两个时候若能参透，或可挡九阴玄蛇枪的煞气。"

话音未落，远处传来闷雷般的震惊。白剑南瞳孔骤缩——地平线处黑云压境，细看竟是上千匹披甲战马扬起的尘烟。金兵中军大纛顶风猎猎，旗下三架青铜巨弩寒光森然，弩车上暗红的血迹在落日下泛着诡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