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8章 暗潮顿生 局中之局[第1页/共3页]

晨光穿透鬼市雾霭时，盲眼琴师的机器身躯正在崩解。他从胸腔取出块星纹玉佩："这是江女人留给...白公子的..."

青铜塔顶层的星盘室内，九曜首级手中的算筹正在滴血。白剑南看着悬浮在阵眼中的双剑，惊觉惊鸿照影剑的缺口处嵌着药王谷圣物："你们竟将渡劫丹炼成剑魂！"

"白公子可知，惊鸿剑本有雌雄双刃？"

"本来我才是..."他咳着黑血苦笑，手中匕首俄然暴起青光，"九曜的钥匙！"

帐中掷出半截剑锋，钉入白剑南足前三寸。他瞳孔骤缩——这残剑纹路与本身的断刃完整符合，剑格处螭吻缺了右目，恰是祖父佩剑的特性！

洛阳城西鬼市，子时的梆子声惊飞檐角铜铃。董欣翻开幂篱皂纱，琉璃镜片后的瞳孔微微收缩——临街当铺的幌子上，鲜明绣着九枚青铜算筹纹样。

白剑南俄然掷出匕首，寒光穿透鲛绡却未见血花。董欣的银针同时封住密室八门，厉声喝道："装神弄鬼！"药粉洒出刹时，四壁星图俄然排泄黑血，十二具青铜棺破土而出！

青衣小厮从星图中走出，手中提着的不是灯笼，而是颗浸泡在药液中的青铜首级。白剑南认出那狰狞脸孔——恰是三月前被九曜灭门的漕帮帮主！

玉佩触及匕首的顷刻，青光凝成完整剑形。白剑南看着剑身映出的本相——当年白止水将九曜秘宝封入孙儿灵魂，药王谷主以命换命施的移魂术，另有江浸月星裂前刻在玉佩中的破局之法。

白剑南摩挲着空荡的剑鞘，新佩的玄铁匕首在袖中嗡鸣。自剑冢一役后，他再也使不了惊鸿剑法，倒是这柄从废墟中拾得的匕首，竟与药王谷的医经产生共鸣。

正月十五，洛阳灯市恍若银河。平话人惊堂木拍醒满座醉客："话说那白少侠与董神医，有人见他们在极光中化鹤而去，也有人说..."

"漠北有神山，苍狼守星陨，白鹿衔月归。"白剑南念出儿时歌谣，指尖无认识摩挲剑柄螭吻纹，"老板娘的意义是..."

白剑南旋身抱住董欣，毒针尽数没入后背。剧痛中他瞥见走马灯般的幻象——二十年前药王谷主将婴孩拜托给白止水，那孩子心口嵌着的不是星纹，而是半枚九曜令！

九曜杀手的青铜算筹破空而至，琴师反手拨弦。宫商角徵羽五音化形，算筹在半空凝成河图阵。白剑南趁机斩断青铜棺锁链，棺中滚出的竟是药王谷失落多年的老谷主！

"雌剑名'照影'，二十年前随白止水葬身剑冢。"鲛绡无风主动，暴露女子腕间九曜刺青，"雄剑'惊鸿'现世，申明星骸..."

"昨夜北斗第七星黯了。"她翻开地窖暗门，寒气裹着青铜碎屑涌出，"你们立的不是墓碑，是阵眼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