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8章 暗潮顿生 局中之局[第2页/共3页]

北风卷着雪粒抽打窗棂，酒馆老板娘擦拭星纹罗盘的手俄然顿住。优昙花簪无风自颤，花瓣映出极北之地冲天的青铜光柱——那是他们三个月前立碑的方向。

"昨夜北斗第七星黯了。"她翻开地窖暗门，寒气裹着青铜碎屑涌出，"你们立的不是墓碑，是阵眼。"

"三年前你替我挡下淬毒暗器时..."董欣将毕生修为注入银针，"我便等着这句话。"

"白公子可知，惊鸿剑本有雌雄双刃？"

"不然怎能翻开归墟之门？"首级翻开大氅，暴露与董欣七分类似的面庞，"我的好师妹，你盗走的半枚九曜令，该物归原主了。"

"九曜的人。"她将白剑南拉进暗巷，指尖蘸着朱砂在他掌心疾书，"三日前城郊发明的青铜碑残片，怕是钓饵。"

九曜杀手的青铜算筹破空而至，琴师反手拨弦。宫商角徵羽五音化形，算筹在半空凝成河图阵。白剑南趁机斩断青铜棺锁链，棺中滚出的竟是药王谷失落多年的老谷主！

白剑南旋身抱住董欣，毒针尽数没入后背。剧痛中他瞥见走马灯般的幻象——二十年前药王谷主将婴孩拜托给白止水，那孩子心口嵌着的不是星纹，而是半枚九曜令！

帐中掷出半截剑锋，钉入白剑南足前三寸。他瞳孔骤缩——这残剑纹路与本身的断刃完整符合，剑格处螭吻缺了右目，恰是祖父佩剑的特性！

青铜塔顶层的星盘室内，九曜首级手中的算筹正在滴血。白剑南看着悬浮在阵眼中的双剑，惊觉惊鸿照影剑的缺口处嵌着药王谷圣物："你们竟将渡劫丹炼成剑魂！"

白剑南的匕首俄然脱手飞向青铜塔，在距塔身三丈处悬停。虚空出现波纹，显出覆盖百里的透明结界——无数星纹在此中流转，每道纹路都由冰晶凝成。

晨光穿透鬼市雾霭时，盲眼琴师的机器身躯正在崩解。他从胸腔取出块星纹玉佩："这是江女人留给...白公子的..."

"本来我才是..."他咳着黑血苦笑，手中匕首俄然暴起青光，"九曜的钥匙！"

白剑南摩挲着空荡的剑鞘，新佩的玄铁匕首在袖中嗡鸣。自剑冢一役后，他再也使不了惊鸿剑法，倒是这柄从废墟中拾得的匕首，竟与药王谷的医经产生共鸣。

匕首刺入老谷主尸身天灵盖，星砂喷涌成旋涡。盲眼琴师俄然扯断琴弦，将焦尾琴掷向旋涡中间："时候到了！"

三天后，白狼部族圣山脚下。董欣的狐裘结满冰晶，手中罗盘指针猖獗扭转。五十里外本该是石碑的位置，现在悬浮着九层青铜塔，塔身缠绕的锁链上挂满冰封尸骨。

"漠北有神山，苍狼守星陨，白鹿衔月归。"白剑南念出儿时歌谣，指尖无认识摩挲剑柄螭吻纹，"老板娘的意义是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