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姨娘没个姨娘样[第1页/共3页]
温姨娘气急废弛捂着脸,愣没迸出一个字来辩驳,只恨恨一声,“刘妈妈,我们走!”
时安夏拿动手绢虚虚抹了抹眼角,声音里带了些怠倦和沙哑,“温姨娘对云兴哥哥当真是情真意切,不晓得的,还觉得死的是温姨娘的儿子。”
这夜风雪残虐,侯府灯火透明。
时安夏不置可否,一点口风都不想露。
耳边响起那妈妈峻厉的声音,“一个侯府上不得台面的姨娘,也想随便殴打国公府的人,这端方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
她管着中馈好几年不假,但明面儿上都是老夫人出头。如果传出去侯府由着一个姨娘主事掌家,那侯府这脸面也别要了。
“你!”温姨娘气了个倒仰,“时安夏,别忘了这个家是谁主事……”
但老夫人的观点却分歧。
时安夏心头嘲笑,面上却乖顺,“祖母说的是。温姨娘因为我哥哥的死,还亲手鞭打了云起哥哥,可见温姨娘尊嫡懂礼,情真意切。”
时安夏和唐氏向着神采极不好的时老夫人对付行了一礼,便坐在了中间的椅子上。
想来,这内里必有隐情。她开口问唐氏,“你说说,为何丧仪没满期就撤下了?”
曾妈妈恭敬回话,“女人言重了,老奴必经心当差。临来前,我们夫人还叮咛过,统统全听女人调派。”
温姨娘诘问,“那怎的半炷香不到就分开了?”
温姨娘想也不想,脱口而出,“天然是嫡子的命要紧。”
唐氏悠悠的,“我夏儿的命也是命。”
温姨娘闻言一惊,哀嚎声突然堵在喉间。
温姨娘心慌意乱,垂泪低语,“但愿能成……我薄命的儿啊!”哭到最后,她发了狠,双目猩红,“魏家那丫头,必须给我儿陪葬!”
卯时侯府的奠堂便撤了,棺木也从后门抬走,不知去处。
温姨娘走得慢,听到身后时安夏正在跟曾妈妈交代事情,“我现在要出府去请阳玄先生来给哥哥超度,这边就费事您和廖管事一盘费操心。”
温姨娘终究听到了好动静,阳玄先生来了。
唐氏还没回话就情真意切嘤嘤哭上了。
就在她困得不可一眯眼之间,天就快亮了。
时安夏只得上前边安抚母亲,边回老夫人的话,“祖母,事情是如许的……”
昨夜传闻护国公府派人帮手筹划丧仪,又传闻请来了宏达大师安魂超度,内心对唐氏母女是对劲的。
那臭丫头也不知是吃错了甚么药,俄然就跟她对杠起来。
时安夏闻言冷酷勾起唇角,“温姨娘今后最好别难堪国公府的人,他们都是我贴了母亲的脸面好不轻易请来做事的。现在侯府人手不敷,温姨娘内心应当比谁都清楚。”
只是不知怎的一夜之间就撤了奠堂,棺木也不见了。
温姨娘走远了才问,“阳玄先生?阿谁都城驰名的风水先生吗?上回老夫人让我请他来看宅子,都递了好几天帖子才得个准信儿说没空来。现在这个点儿才去请人,还能请到吗?可别误了安魂的好时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