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姨娘没个姨娘样[第2页/共3页]
温姨娘气急废弛捂着脸,愣没迸出一个字来辩驳,只恨恨一声,“刘妈妈,我们走!”
时安夏一拢长裘,冷酷回应,“温姨娘还是请回吧。不该问的别问,不该管的别管。有些事,不是你一个姨娘该操心的。”
时老夫人听了这话也很心虚,出言打圆场,“这府上哪一个对兴哥儿不上心着?温姨娘又最是绵软的性子,悲伤是道理当中。”
温姨娘诘问,“那怎的半炷香不到就分开了?”
但老夫人的观点却分歧。
时安夏心头嘲笑,面上却乖顺,“祖母说的是。温姨娘因为我哥哥的死,还亲手鞭打了云起哥哥,可见温姨娘尊嫡懂礼,情真意切。”
温姨娘心慌意乱,垂泪低语,“但愿能成……我薄命的儿啊!”哭到最后,她发了狠,双目猩红,“魏家那丫头,必须给我儿陪葬!”
她管着中馈好几年不假,但明面儿上都是老夫人出头。如果传出去侯府由着一个姨娘主事掌家,那侯府这脸面也别要了。
温姨娘快被这母女俩一唱一和蔼疯了。
耳边响起那妈妈峻厉的声音,“一个侯府上不得台面的姨娘,也想随便殴打国公府的人,这端方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”
毕竟是个眼皮子浅的啊!
温姨娘被堵得心头气闷,又拿不出来由辩驳,只得讪讪转了话锋问,“宏达大师刚才来过了?”
“啪!”曾妈妈没忍住,一个耳光扇在温姨娘脸上,“没点端方!女人的名讳是你一个姨娘能随口叫的吗?”
她尽力挤出一个息事宁人的神采,委曲得很,“这都是曲解。我看算了,别扰了老夫人歇息。”
想来,这内里必有隐情。她开口问唐氏,“你说说,为何丧仪没满期就撤下了?”
唐氏还没回话就情真意切嘤嘤哭上了。
温姨娘这时候都懒得讳饰,呜哭泣咽悲伤哀嚎,“四天!这才第四天!丧仪还没停止到一半,就这般随随便便,草草了事……”
时安夏听话地应下,“记着了,母亲。我定会对云起哥哥好。”
温姨娘的手被那面熟的妈妈死死钳在空中没法转动。
时安夏闻言冷酷勾起唇角,“温姨娘今后最好别难堪国公府的人,他们都是我贴了母亲的脸面好不轻易请来做事的。现在侯府人手不敷,温姨娘内心应当比谁都清楚。”
时安夏冷眼瞧着,“是啊,姨娘没个姨娘样!难不成你想说,堂堂侯府是你一个姨娘主事?”
待时老夫人和温姨娘在天亮后获得动静时,连抄手游廊的红色灯笼和素纱都撤得干清干净。
唐氏不睬她了,只抬眸望向时安夏,叮咛道,“毕竟是起哥儿救了你的命,今后你要记得对起哥儿像亲哥哥一样好,听到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