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8章 临终托孤！[第4页/共5页]

刘伯温踉跄着要去抓那截发髻上的断剑，却见朱元璋的龙纹皂靴已经碾碎满地冰晶。

他记得当时十八岁的太子攥着折断的箭杆，硬是带着三万残兵杀出重围。"标儿！"朱元璋的吼声震得屏风上的万里长城簌簌颤抖，断裂的居庸关绣线俄然排泄暗红丝缕。

五日前快马送进王府的密函，现在正悄悄躺在北平镇守使的棺椁里。

朱棣清楚瞥见泛黄纸页间排泄星点霜白，那是......

惊雷在藻井深处炸响的顷刻，青铜冰鉴里冬眠的寒气突然化作白蟒。

更骇人的是玄武湖的位置，正缓缓排泄与太庙地宫不异的幽蓝火焰。

刘伯温的七星步已踏到第三轮，殿中烛火忽地全数转绿。

朱允炆胸前的黥纹俄然排泄朱砂，顺着素白中衣蜿蜒成太祖手书的"削藩"二字。

老羽士发髻上别着的桃木剑俄然"咔"地裂成两截，剑身断面竟显出血肉般的纹理。

"父皇！

他跪行着要去捧祖训，指尖却被舆图上未干的蜡油烫出焦痕。

刘伯温俄然踉跄着撞向青铜冰鉴，苍熟行掌按在染血的九边设防图上。

他余光瞥见窗外赤月被乌云淹没，太庙方向有道紫电劈开雨幕，却不知那鸱吻兽首已在雷光中裂开细纹。

"陛下！

朱棣的明光铠被兄长指尖划出五道焦痕，他蓦地昂首，发明朱标指甲缝里的血痂竟透着幽蓝磷光。

老羽士道袍无风主动，袖中窜出的符纸尚未落地便燃成灰烬，灰烬里鲜明现出半枚虎符形状。

更骇人的是图中山海关的位置，正排泄丝丝缕缕的猩红，与太庙地宫传来的血腥气如出一辙。

他枯瘦的手掌按在朱标逐步生硬的脊背上，龙袍广袖扫过之处，《皇明祖训》的册页无风主动，暴露夹层中半封泛黄信笺——火漆印痕清楚是燕王府的独门纹样。

那尊曾镇守太庙四十年的兽首轰然坠落，溅起的碎瓦竟在暴雨中燃起幽蓝火焰。

少年太孙的剑锋掠过他喉间时，清楚带着秦淮河画舫特有的沉水香——那是蓝玉上月押送进京的暹罗贡品。

"陛下！

朱棣腕间的"靖"字血纹就在这时俄然游动起来，顺着剑柄爬上剑刃。

朱元璋的吼怒混着雷声碾过屋脊："天罚！

雨水裹着铁锈味的风囊括而入，朱元璋的蟠龙拐杖重重杵在青砖上，溅起的水珠里映出数十道持弩禁军的黑影。

燃烧的兽首内暴露半截鎏金牌位，断裂的"马"字在火舌舔舐下蜷曲成诡异的弧度。

檀香味混着辽东冰雪的气味俄然在鼻腔炸开，恍忽间他仿佛又跪在祁连山万丈冰崖上，怀中人滚烫的额头抵着他锁骨，赤色在羊皮大氅上洇出半朵红莲。

他还记得蓝玉抚摩着城砖上的焦痕说："这火油味，像极了陛下攻集庆时用的烈火油柜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