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天下为公！[第2页/共5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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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太孙抓起滚烫的桃木断剑时，掌心皮肉灼焦的焦糊味混着檀香，竟与三十年前太子朱标燃烧蓝玉檀卷宗时的气味堆叠。

老皇爷腕间缠着的孝陵卫铜哨无风自鸣，惊起殿外洪武柏上栖息的夜枭。

"允炆！"徐妙云俄然厉喝。

老道昂首瞥见徐妙云头顶的赤色光柱正在吞噬角宿星芒，厉声喝道："北斗倒悬，星官泣血！

老皇爷腕间的赤金缠丝镯撞在冰鉴边沿，收回孝陵地宫铜钉入椁般的闷响。

奉天殿残存的琉璃瓦当俄然同时炸裂。

乳母怀中的永安郡主俄然止住哭泣，小丫头攥着的东珠残片上映出诡异画面——春和殿轩窗下，朱标惨白的指尖悬在季子掌心上方三寸，虚画的笔顺走势竟与北斗七星的方位暗合。

"以爱新觉罗氏第七代萨满之名！"燕王妃的祝祷词混着应天府的惊雷砸在金砖上。

砗磲念珠转动的声音戛但是止。

"父亲在写北斗..."朱允炆怔怔望着本身染血的掌心。

李景隆想要上前搀扶，却被刘伯温的断剑拦住来路。

徐妙云染血的指尖悬在北斗七星阵眼上方三寸。

朱元璋的拇指按在徐妙云染血的指尖。

乳母仓猝去捂孩子的嘴，却发明小郡主掌心攥着片带血的东珠残片——恰是方才睚眦兽首咬碎的那枚。

朱元璋的衮龙袍俄然无风主动。

朱允炆跪行三步，心口黥纹在冰砖上拖出赤色轨迹。

"允炆..."太子的喉结颤抖如折翼的蝉，血沫顺着永字最后捺笔的方向晕开，"握笔要稳，落墨要轻。"

燕王背后的蟠龙补子排泄更多血珠，五爪金龙竟在众目睽睽下演变成漠北苍狼的图腾。

朱元璋的龙纹箭袖卷着檀香扫过御案，徐妙云掌中金簪俄然被震得脱手飞出。

"天下为公"四个赤金篆字正在皮肉下爬动。

"重八哥......"

朱元璋探出的手掌僵在半空，玄色衮服上的十二章纹无风主动，龙衮下摆扫过丹陛时带起的罡风，将满地冰晶碾作齑粉。

少年太孙的瞳孔深处，模糊有北斗第七星的光芒在暴涨。

冰鉴里崩溃的白雾重新凝集时，化作三十年前东宫檐角垂落的冰凌。

老皇爷盯着孙儿胸口的字纹，恍忽瞥见三十年前大雪夜，朱标捧着新修的《礼法全书》跪在阶前。

"孙儿的笔锋......"朱允炆昂首时，瞳孔里流转的竟是洪武七年的铸印纹路，"是蘸着父亲棺椁前的长明灯油磨出来的！"

老天子蓦地低头，发明怀中的太子身躯正在析出细碎冰晶——那些棱角清楚的冰粒落地即化，在猩红血泊里拼集成洪武七年御赐东宫的北斗七星砚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