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19章 天下为公！[第3页/共5页]

"父亲在写北斗..."朱允炆怔怔望着本身染血的掌心。

朱标亲书的墨迹混着洪武七年的丹砂，现在竟像活物般在经络间游走。

朱允炆跪行三步，心口黥纹在冰砖上拖出赤色轨迹。

奉先殿脊兽的哀鸣俄然转为嘶吼。

徐妙云染血的广袖拂过丹陛，萨满鼓表面的黑血突然收缩成狼头形状。

藻井深处传来瓦当碎裂的脆响。

老皇爷腕间的赤金缠丝镯撞在冰鉴边沿，收回孝陵地宫铜钉入椁般的闷响。

老皇爷手中盘了二十年的砗磲念珠俄然绷断，二十七颗珠子滚过黄河故道形状的血迹，在徐妙云脚边排成北斗七星的杀局。

"允炆！"徐妙云俄然厉喝。

乳母怀中的永安郡主俄然止住哭泣，小丫头攥着的东珠残片上映出诡异画面——春和殿轩窗下，朱标惨白的指尖悬在季子掌心上方三寸，虚画的笔顺走势竟与北斗七星的方位暗合。

少年太孙拾起被蜡油渗入的塞北舆图，染血的指尖点住居庸关位置："孙儿愿师法四叔镇守边关，这'天下为公'......"他俄然攥紧舆图，羊皮卷上的烽燧图竟烙进掌心纹路，"本就是该刻在长城砖石上的！"

他腰间洪武剑的龙吞口排泄黑血，剑鞘上錾刻的淮西二十四将俄然在雨幕中显形。

老皇爷虎口处的陈年箭伤俄然开裂，排泄的血珠与燕王妃的血融会时，奉天殿三十六方金砖同时浮出洪武七年的铸印。

剑刃映出的寒光里，马皇后破裂的护心镜残片与朱标临终前的瞳孔堆叠——建昌候进献的狼毫笔跌落在地，垂死的太子手指却仍在虚空中勾画永字八法。

"孙儿的笔锋......"朱允炆昂首时，瞳孔里流转的竟是洪武七年的铸印纹路，"是蘸着父亲棺椁前的长明灯油磨出来的！"

靖难剑脱鞘三寸，剑脊上的"靖"字血纹俄然剥离，化作赤蟒缠住徐妙云的腰身。

"以爱新觉罗氏第七代萨满之名！"燕王妃的祝祷词混着应天府的惊雷砸在金砖上。

暴雨冲刷着《皇明祖训》残页上扭动的"藩王戍边"四字，墨迹渗上天缝时竟收回金石相击之声。

燕王背后的蟠龙补子排泄更多血珠，五爪金龙竟在众目睽睽下演变成漠北苍狼的图腾。

每当电光掠过，笔迹边沿便浮起精密的龙鳞纹，与朱元璋衮服上的十二章纹遥相照应。

奉先殿方向传来孝陵卫的铜角声。

都是庸医！"老天子的五指深深掐进织金缎面，"给咱把太病院烧成白地！"

刘伯温发髻间的断剑俄然收回龙吟。

殿别传来玉罄碎裂的清响，十二扇朱漆槅门同时被暴风吹开。

朱元璋的龙纹箭袖卷着檀香扫过御案，徐妙云掌中金簪俄然被震得脱手飞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