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战利品[第2页/共4页]

更令我们费解的是，从土里盗掘一件保存无缺的青铜器，倒另有能够；但从海底那种高盐高腐蚀环境里，如何会盗捞出一件春秋战国期间的青铜器？再说了，当时候前人连陆地上的陵墓还没补葺明白，更不成能潜进海底两万里去瞎立甚么老坟头。

“你现在金贵着呢，这马前卒还是由我来做吧。放心，徒弟我不是第一次下海了，我有分寸——瞧瞧，这是上面的唆使。”

我蹲着，扒拉两下瓷器堆，满地的臭鱼烂虾味儿直窜脑门：“别是拿高仿乱来人吧？上周缴的那批唐三彩连马尾巴都是树脂倒模的。”

“欸，好门徒别活力。你揣摩揣摩，有男有女，轮班问人也便利，咱总不能喧宾夺主，还费事本地的公安兄弟们整天陪着吧。”齐徒弟还是乐呵呵的。

不是监听间谍，而是监听大学传授。

他反手甩给我份红头文件，公安部钢印光鲜得刺目：“甭跟这儿演挡门神，真要心疼徒弟——”他俄然屈指弹我左耳垂，那是比我的腋窝更要命的敏感带，“麻溜儿把潜水证翻出来，跟徒弟一起下海摸宝去！”

“这是陶瓷的腥味啊。”齐徒弟笑道。

浅显人的触觉能够感知物体的软硬、冷热和形状。但我跟浅显人不一样。我满身都很敏感。您能够设想本身背靠一面有斑纹的墙，您只会感觉后背硌得难受，我却能仅凭背部皮肤的触感，“摸”出墙壁上的斑纹详细长甚么样。您不必恋慕我。我天生得了病理性触敏症，一年四时都要裹着厚厚的警服，不然就会被四周八方的触感逼疯。

前些年恰好赶上西海建市，市局支队和县区大队都百废待兴，急需完整。因而中心下派、平级活动、还从周边省市吸纳年青人才，火箭晋升。这也是我为甚么刚毕业不久就能快速汲引到支队长的启事。

“......徒弟，我差点把你的七星灯踩灭一盏。”我不悦地眯眼，这才瞧见办公室满地都是五颜六色的瓷器，大大小小铺得跟鹅卵石似的，非常壮观。

“内行儿了吧？”齐徒弟哈腰挑起个天青釉盘，“瞧这蟹爪纹，这香灰胎，活脱脱汝窑真品。再闻闻这海腥味儿——准是龙王爷宫里的宝贝。”说着，他俄然把盘子往我怀里一抛，惊得我抄起椅子垫去接。

抽调去过专案的同道们都晓得，一个专案的侦办时候按照详细案情与下级正视程度而定，少则半月，多则数年。专案组内部的合作也像蜂群一样明白，像我只需坐在蜂后的位置上，接待上面派来的专案指导同道，兵合一处，兼顾全局便可。但我们西海市实在太缺人手，连我只能顺道去监狱问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