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5章 没得选[第2页/共3页]

方多病愣了一下，似是不知该如何答复。他垂下眼，低声道：“我们还在流沙。”他顿了顿，声音里带着些许哽咽，“那日你把我击晕后，我醒来就被关进了地牢。那地牢戍守周到，我试过很多次，始终逃不出去。我不晓得过了多久，直到几日前，他们把我带出来……让我照顾你。我才晓得，他们……对你做了甚么。”

夜莺的目光微微一动，她看着方多病眼中的仇恨，停顿半晌，低声说道：“她没得选。”

方多病目光灼灼地盯着她：“那就放我们分开。”

那人满身被纱布层层包裹，像一具不完整的瓷器碎片被强行拼集在一起。他的呼吸轻微得几近难以捕获，微小的胸膛起伏仿佛下一秒便会停止。昔日的剑仙之姿早已无影无踪，只剩下一个仿佛被碾碎的残破身躯。

方多病给李莲花换药时，，扒开李莲花身上的纱布，那些紧密缠绕的红色布条一层层松开，暴露了伤口下的血肉。

当时，他们遭受攻击。李莲花提剑破墙而出，如同从天而降的神只。他的行动干脆利落，剑光如虹，每一剑都带着不成抵挡的力量，那些来袭的武者连他一合之敌都不是。

话音刚落，李莲花脸上的笑容俄然扭曲成痛苦的神采。他的身材仿佛再也支撑不住，整小我伸直起来，忍不住收回低低的嗟叹。

方多病泪痕未干，几近气得骂出来：“傻小花，你还能笑得出来！”

说到最后，方多病的声音已经泣不成声。他的手微微颤抖着，仿佛不忍再多看李莲花一眼。

“本来她……获得了……”李莲花的声音带着较着的痛苦，但他的脸上却扯出一抹欣喜的笑，仿佛听到的不是本身的悲惨地步，而是某种值得光荣的事。

厥后方多病才晓得，那些人将他带到李莲花身边，是因为他修炼了扬州慢，而扬州慢能够催产朝气，是最合适疗伤的内功心法。

李莲花的经脉早已被废，武功尽失，落空了扬州慢的庇护。他体内的碧茶毒素本来依托药人之血压抑，可药人之血毕竟有限，毕竟不能保持悠长。而方多病的扬州慢，可觉得李莲花重新催发微小的朝气，使他的伤势规复得稍快一些。

方多病狠狠抹了一把眼泪，哽咽着说道：“现在流沙的人……都已是她的人。阿谁疯女人已经是流沙的大当家了！她把你当作筹马，任由那些人……将你折磨到如此境地！”

方多病将李莲花的被角悄悄掖好，又擦了擦红肿的眼睛。眼泪方才抹去，新的泪水却止不住地涌上来，顺着脸颊滑落。他的目光落在李莲花惨白的脸上，喃喃自语：“如何会变成如许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