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逃婚?[第1页/共3页]

“女人还是去和老爷服个软,”阿青半蹲在她膝前,替她拢好膝盖上的毯子,“别和本身过不去,女人令媛之躯,夫人在天若瞧见了,定然要心疼了。”

一代相国,位极人臣,终是落了个家破人亡,骸骨无存的了局。

沈林渊在路上受尽折磨,终还是抵不过苦寒,死在了他乡。

沈父罚她在祠堂思过,金姨娘偷偷将她扶起,教她投湖轻生以勒迫父亲。

一场订婚宴,闹得不欢而散。

她摸着脖子,上一世刀口刺破皮肤的痛苦影象犹新,血珠顺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淌,不知在第几滴赤色染上了木地板后,沈相终究让步了。

佯装着服软,然后冲到沈相跟前,拿着利刃抵住脖子,再次威胁沈相同意她嫁去齐王府!

当然,她当时早已如折翼的胡蝶,家属被崩溃,就连傍身的技艺也尽失,散沙般沉进浑浊的水底,任人踩踏,凌辱。

上一世传闻本身是被齐王所救,更是由他亲身抱回,沈今宛不知有多镇静高兴。

第二日早朝后,齐王府多了一道赐婚圣旨,沈相则告老回籍。

想到这里,她捏紧拳头,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。

北风砭骨的冬夜里,江小侯爷郁郁寡欢,喝遍盛京酒楼,酩酊酣醉地倒在了雪地里,亦是烧了三日三夜。

她摇了点头,那不过是一口瘀血罢了,畴前在袭云山上学过医术,本身身材如何她最为清楚。

她只记得,那日溱湖对岸的梅花开得甚好,只是空中冷冰冰的,风儿也冷冰冰的,那里都是冷冰冰的。

“小竹!”阿青呵叱道,“女人才醒,说这些何为?”

“支支吾吾甚么?”沈今宛语气暖和,却没来得及隐去上位者的压迫感,不容人质疑。

“女人...女人您忘了吗?”小竹惶恐,她从未见过自家女人如此模样,却还是颤颤巍巍地答复道:“现在是冬月十九,前几日您...您还......”

外厅传来小厮的声音,是她父亲派来的:“家主说了,若大女人醒了,就再去祠堂思过吧。”

铜镜里少女脸上挂着还未褪去的婴儿肥,一双眼睛如葡萄般透亮,闪着她本来早已败去的亮光。鼻头圆润,脸颊额中皆如魂玉般饱满莹润,涓滴看不出阿谁在南陵毒发身亡女子的身影。

“女人如何哭了?”小竹捧着帕子给她擦脸,却见沈今宛不管不顾地赤脚吹着冷风,面上是哭笑不得,嘴里更是喃喃着甚么,像是中了邪似的。

可她做了甚么呢?

“女人你在说甚么啊?”小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迷惑,她家女人别是烧坏了脑筋吧!

“女人这才刚醒,又如何受得住持续受罚。”小竹在一旁竟小声地抽泣起来,她是至心实意为她好的。

阿青塞了几块碎银给那通传的小厮,好言相送,让他去喝个小酒,再给她争夺些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