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逃婚?[第2页/共3页]
是了......那日她连红衣都来不及脱下....当着世人以及亲家的面,仓促跑进了齐王府里。
又那里是这副稚嫩安康的模样?
“支支吾吾甚么?”沈今宛语气暖和,却没来得及隐去上位者的压迫感,不容人质疑。
“小竹!”阿青呵叱道,“女人才醒,说这些何为?”
一代相国,位极人臣,终是落了个家破人亡,骸骨无存的了局。
她与他!不共戴天!
“女人这才刚醒,又如何受得住持续受罚。”小竹在一旁竟小声地抽泣起来,她是至心实意为她好的。
“阿青,拿笔来!”沈今宛嗓音严明,不容置疑。
“女人你在说甚么啊?”小竹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迷惑,她家女人别是烧坏了脑筋吧!
“女人如何哭了?”小竹捧着帕子给她擦脸,却见沈今宛不管不顾地赤脚吹着冷风,面上是哭笑不得,嘴里更是喃喃着甚么,像是中了邪似的。
小竹与阿青听到声响赶快小跑进屋子里,恐怕她再做甚么傻事。
而支出这统统的夸奖,是李瑾亲身送到嘴边的毒药和一道打入冷宫的圣旨。
第二日早朝后,齐王府多了一道赐婚圣旨,沈相则告老回籍。
当然,她当时早已如折翼的胡蝶,家属被崩溃,就连傍身的技艺也尽失,散沙般沉进浑浊的水底,任人踩踏,凌辱。
她猛地抓起小竹的手腕:“现在是甚么日子?”
阿青塞了几块碎银给那通传的小厮,好言相送,让他去喝个小酒,再给她争夺些时候。
“女人...女人您忘了吗?”小竹惶恐,她从未见过自家女人如此模样,却还是颤颤巍巍地答复道:“现在是冬月十九,前几日您...您还......”
阿青也走上前,伸手去摸她的额头:“莫不是还在高热?”
她摸着脖子,上一世刀口刺破皮肤的痛苦影象犹新,血珠顺着她光滑的脖颈往下淌,不知在第几滴赤色染上了木地板后,沈相终究让步了。
在声声感喟里,沈林渊舍了耗尽平生得来的功名利禄,一夜间衰老了不止十岁。
想到这里,她捏紧拳头,胃里如同翻江倒海般。
“逃婚?.....逃婚......”沈今宛嘟囔道,俄然想起甚么似的瞪大了眼睛,启正十五年,恰是她及笄后与江鳞叶订婚后.......
只见小竹双腿一软,啪嗒一下跪在地上,低头颤着声答复:“女人您,前几日...还当世人面从订婚宴逃了出去.......而后还跳湖轻生了......”
话音刚落,小竹昂首趴在地上,像讲了甚么天大的忌讳似的。
江鳞叶一起追到齐王府,只换来她的一句兄妹之谊,做不得数。
可她做了甚么呢?
真是老天有眼!
“女人还是去和老爷服个软,”阿青半蹲在她膝前,替她拢好膝盖上的毯子,“别和本身过不去,女人令媛之躯,夫人在天若瞧见了,定然要心疼了。”